明茹抱着秋水瑶，重重叹了一口气，毕竟是生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只是有的时候这种感情的牺牲是必要的。

秋水瑶哭了一会儿，就没了声音，擦干泪，望着明茹渐渐苍老的容颜，她努力迸出一个笑容，对明茹小声说道：“我会守护好明家的，守护好表哥的。”

明茹笑着摇摇头，没有看向秋水瑶，低着头望着脚下，那空洞的眼神似乎穿越了亘古，不知道又回到了什么时候。

那好像是一个雪天吧，又或者在那个寺院，那些人，那些事，谁还能记得请呢？

“娘？”秋水瑶红着眼眶，看着正在发呆的明茹，伸出手在明茹的面前晃着，但明茹仿佛被回忆迷住了，怎么说，都没有回话。

过了好久，明茹才晃过神，抬起头，看着秋水瑶，低声说道：“这些守护的事情，瑶儿，那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只要好好爱着顾言豫，就好了。”

其实秋水瑶并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明茹还是明岚都十分支持自己和顾言豫的感情，甚至秋水瑶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姨母在提到顾言豫的时候，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只是秋水瑶也不知道那种异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茹拉着秋水瑶的手走出了秋水仙的房间，对身后的嬷嬷说道：“将三小姐的房间锁起来吧，没有准许，谁都不许进。”

明茹转过身，看着秋水瑶还在流泪的眼睛，一改往日的冷淡，眼神温柔，眉眼低垂，轻声说道：“你爹跟顾家的人交涉过了，顾言铭愿意将仙儿埋入自家的祖坟，全都按照主母的身份。”

秋水瑶听到这话，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害人的事情，但是手掌干净的人，只会被这个时代淘汰，说到底，谁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才能爬到最高处呢？

“娘，仙儿是我的亲妹妹。”秋水瑶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还是不能释怀自己给自己的妹妹递了一杯安眠药的事情，只是她已经这样做了。

“当年你姨母的一个好姐妹，因为勾引顾宗泽，直接被你明岚姨母打断了腿，姐妹之间的情感虽深，但是总归是有亏欠的。瑶儿，这条路其实会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你做好准备了吗？”明茹看向秋水瑶的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她眼神中有着惋惜和鼓励。

秋水瑶望着明茹的眼睛，没有说话，她虽然对秋水仙有着怨恨，但不至于想要杀了秋水仙，只是明岚姨母说自己没有时间了，秋水仙必须要死，才能加快皇甫策倒台的时间，秋水瑶没有办法，只有舍弃秋水仙。

“娘，我准备好了。”秋水瑶坚定地望着明茹，眼睛里有一点狠意，她也不想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她不想自己的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额手里，秋水瑶希望自己能够有能力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