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捕头大人,二妹四妹,你们来了,我们敲了好一会儿门了,都没有人来开门。”
“我记着前几天这门外还雇了一个年纪大的老者看门,可是今天却一个人都看不到。”
虽然伍家和那些员外老爷没法比,但伍文太虚荣,赚了点银子,就端着一副老爷做派,请了两个丫鬟还有两个小厮和一个门房,前些天人还在,怎么可能这么几天的功夫,丫鬟小厮都没了?
而且那伍文的老娘身子不大好,大多时候都是卧病在床让人伺候,怎么可能不在家?
还没等秋婆婆开口,舒小安有些气愤道:“这天色都晚了,怎么可能这么凑巧人都不在家?更何况我们一开始敲门没人应的时候,秋爷爷就带着我们道一旁的伍家糕点铺子了,虽然铺子已经关了门,但旁边的几家铺子伙计却说伍家今日照常营业,只是打烊的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依我看,伍家一定有人,说不定是心虚。”
秋老听到这话,老脸一红,深吸口气:“既然敲门不开,那我去问问附近有没有人家有斧头,就是砸也要把门给砸开!”
不只是舒小安,就是秋老也觉得太过蹊跷,这伍家没人的时间也太巧了吧?
路远一听,忙上前拦着秋老:“这道不至于,县令既然派了我们来,自然不管里边有没有人,我们都要探查一番,只是不能破坏百姓财物,要不然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路远对另一个捕快道:“阿文,我先进去看看,你在这等着。”
说完,路远四周看了看,选了一面墙,便将佩刀交给那个捕头,退后几步,猛地助跑,脚猛地借力踏在墙上,人就这么爬了上去。
还没等路捕头跳下,就听到那头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声:“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能随便怕人墙头?你不会是来偷盗的吧?”
“哼,原来有人在!”路远一笑,低头看向门内之人,道:“我乃平阳镇捕快,县令命我来伍家,你还不快开门,要不然我让你第一个进牢里呆上几天。”
“这可是我们主子吩咐不能开,让人以为没人在家”
“但是你这话外边的人已经听到了,你要是不开,我就亲自下来开,到时候你”
“捕快大人别介,我开我开。”
话音才落,那扇舒大宇他们怎么敲都没人应的门终于开了,而他们在外边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番话,故而对那个看门之人连余光都没有落下,脚步匆匆的跟着秋家二老身后,直朝秋露的住处而去。
因为秋露的丫鬟被伍文派去伺候怀了身孕的吴氏,故而秋露屋外也没有丫鬟职守,但却有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厮,小厮是见过秋婆婆二老,虽然不认识舒大宇等人,但是一见到他们,忙不迭的拦住几人去路,朝着里边大喊:“老爷,夫人,夫人您的娘家父母来了,还带着不少人。”
这话才说完,里边便猛地传来一阵凳子倒地的声音,显然是没想到他们回来。
秋婆婆想快些确定舒小阳在不在这里,直接绕过那小厮,快步冲了进去:“露露,露露,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也跟在身后,舒小瑜就见那秋露正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半睁着眼靠在床沿,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秋露病了。
可舒小瑜却注意到秋露虽然看起来带了点柔弱与病态,可眉眼间却是抹之不去的焦急,凑近了还能闻到刺鼻熏人的胭脂味,发髻梳的一丝不苟,怎么看都不像是病人,更别说秋露昨天可还好好的,这说病就病,更是让人忍不住怀疑。
舒大宇几人仗着是孩子,各自分散在屋子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寻找,却并没有弄乱任何东西。
不过伍文到底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太大的宅子,秋露住的屋子里,能够藏人的就只有衣柜,还有床旁的大箱子,只不过都没有看到舒小阳的身影。
伍文本想要上前拦着舒小瑜等人,但却被路远给挡住,等了一会儿,舒小瑜他们并没有找到舒小阳的身影,就连向来老实的舒大宇也有些颓丧:“没有找到,我们是不是。”是不是线索找错了。
但这话舒大宇还没来得及说,路远看向伍文和秋露的眼神一厉:“我问你们,你夫人昨天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自然是昨天一早就回来了,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够私闯我家?我要去告官!”
“告官?”路远今天还没来得及换捕快的衣裳,索性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这么连刀带鞘的搁在伍文的脖子旁,“我就是捕快,你要是想告我直接带你去衙门,不过你倒是先说说,为什么让你家的下人听到敲门声不开门也不应声,难不成这就是你对待你岳父岳母的态度?还是做了什么不敢见人的事情怕被人发现?”
伍文害怕的昂着脖子,好似觉得丢脸的想要伸手推开那刀,但见路远眉头一竖,顿时软了腿:“小人,小人可是良民,可不敢做什么犯法的事,方才说完句句实属,捕快大人,您有什么话咱们心平气和的说好吗?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我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伍文转了转眼珠,急中生智:“小人,小人之所以让人故作听不见,不给岳父岳母开门,就是因为前几天小人要纳妾,他们不同意,而且还联合我夫人给我妾室难堪,让她肚子里的孩子险些不保,所以”
路捕头在衙门当值好些年,在观察人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见伍文这样子就知道定然是在说假话,哪儿还会相信他?
“我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会来此?是县令特意命令我等前来捉拿你们夫妻二人,经过明察暗访,昨日未时有人见到你夫人还在绿山村,可你却说她正午前就回了家,看来你这是知情了,甚至说不准你也是掳人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