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婆婆的儿子叫宋志远,昨日雀儿带人在城边的破庙里找到的,带回来药堂里,大夫说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病,只是血管堵塞了,所以就倒下了,乡下郎中,见识少,便说这是怪病,一拖再拖,便成这副模样,如今只好慢慢治疗,每天坚持施针,疏通血管,这事说着简单,做起来没那么容易,不仅大夫手艺精湛,而且病人也得受的住,这疏通血管,会让人疼痛难忍。
珍婆婆进来时,宋志远刚施完针,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见珍婆婆和雀儿进来,连忙挣扎着起来“雀儿姑娘,娘。”雀儿见他有些吃力,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来,珍婆婆看着他头上都是汗水,忙问到,“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宋志远咧嘴笑看着母亲,“娘,没事,刚刚大夫给我看过,身上热,大夫说要好好出汗。”宋志远为了不让母亲心疼扯了这么个谎话出来。雀儿见他们母子有话说,便悄悄退了出去。
母子两人在里面聊了不少,对于这突然起来的贵人,宋志远当然要好好问一下母亲,珍婆婆也不好瞒着儿子,只好实话实说,只是这事宋志远不能跟别人说半句,陈墨的身世是个秘密,陈墨不想别人知道,那么就半句不得透露,宋志远感激陈墨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透露这个事呢!宋志远紧紧握着珍婆婆的手低下了头,“母亲,志远连累你了。”珍婆婆抹了抹眼泪,“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儿,哪有连累不连累的。”
陈墨跟孟炀两人去玉锦楼吃饭,明天孟炀就要走了,非要拉着陈墨说要好好聚聚,吃完饭后陈墨顺道来了平安药堂,药堂的掌柜见陈墨进来连忙过去问安,“陈姑娘,可是来看昨天送过来的人?”见陈墨点头便带着她往里走“病人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等张大夫施几次针,在加上药物调理,多则两三个月就能好了。”陈墨道“人我就安排在这,你们尽心些。”掌柜道“是是是,陈姑娘放心,我们自当尽力。”
雀儿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珍婆婆和宋志远看到陈墨过来,珍婆婆扶着宋志远要起来行礼,陈墨摆摆手“躺着吧,不必折腾。”转而对珍婆婆道“我都跟他们交代妥了,就在这边安心治病,珍婆婆你就在陈府住下吧,所有什么事找雀儿就行了,过一久等他病好了,你们若是想去哪我也自然不会留,若是想留在陈府,我便给你们安排去处。”
珍婆婆听了看了看宋志远,“若小姐不嫌弃,以后我们母子二人便跟着小姐,有什么事,小姐尽管安排。”陈墨这般对她,她母子二人怎么能拍拍屁股走人呢,等志远病好了,就留在陈府,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都可以,大夫说了,志远好了就跟正常人一样,以后志远留在这也是个人手。
陈墨看了看宋志远,宋志远表示跟母亲一样,陈墨想了想道“若是跟着我,等他病好了,我让人送你们去平城,我那里正好缺人。”珍婆婆诧异,陈姨娘的娘家不就在平城吗?!不过去了平城也好,在哪都能过日子的,这庆阳城她也待累了。陈墨送他们去平城也只是不想与柳家有太多牵扯,珍婆婆知道她的身世,送去平城远比留在庆阳好,虽然她的身世没什么见不得人,但是她也不希望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