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去?”
“齐……齐子罗不是让你不要乱跑吗?他会担心的。”任景用了齐子罗当借口,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能让衿尤出去,他又说:“我帮小衿送过去好吗?”
衿尤想想也是,但不过只是出去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大碍,若是让齐子罗知道他也不会生气,只不过这任景傻乎乎的,衿尤也不敢拒绝,便是应允。自己会做些女红,改天再送去一个钱袋好了。
任景听到她答应以后,十分喜悦的拿着酒出去了。
就这样十分无趣的过了些日子,衿尤看着外面的大乌樟已经又抽出了几根嫩枝,它的叶子从嫩绿变成翠绿,又变成绿油油的。
齐子罗不在的这些日子衿尤觉得没了兴质,任景什么都照顾着衿尤,像齐子罗在的时候,每天生生气,和他闹腾闹腾其实也挺好。
这次走了有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衿尤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那个小小的淡蓝色绸缎钱袋,没有任何花纹的小东西,复杂了衿尤也不会。也算是对魏屴的一个心意。
虽然像齐子罗、冗煜、魏屴等他们在干什么事衿尤不清楚,但每日有意无意像他们打听着,或者买东西的时候听百姓说些家长里短,听喜欢和任景聊天的妇人说,一些在大齐的亲戚,都过来投奔大魏的亲人了,实在在那里过不下去了。
听说大齐因为那场大雪,最近庄稼的收成不太好,对于百姓来说,最严重的还是赋税问题。不过大魏也经过了一场雪,庄稼因为雪,收成更加好了,许是因为大魏的雪,抵不过大齐寒冷。
好像大齐收税到国库的钱,比收的税少了一半,管收税的又是南宫珏,大家都说是他的贪污。衿尤觉得他就是作茧自缚罢了。
最近魏婉嫣和李璮都没有来找过她,李璮不来也就算了,就连齐子罗在魏婉嫣也不过来,齐子罗走了,身边没有个能闹的人儿,还真有点想魏婉嫣。
衿尤把玩着玉笛,嘴上虽告诉齐子罗是因为怕它断了,才度的一层金箔,具体是为什么,她也不清楚,那次她刚刚苏醒,看到旁边的玉笛变成这样不解的问尤六,尤六结结巴巴的说是拿的时候是断的,才想方设法修好的它。
衿尤当时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是以为自己运气好撞到石头才活了下来,玉笛碎了也情有可原,不过经过公孙冀文说的那句话,她真的十分怀疑自己那两个月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
经常做梦又那么一个背影,和公孙冀文又是那么吻合,衿尤越来越怀疑,煜尤府中那些救她的人,绝对有什么瞒着她。她虽然困惑,但是衿尤一点儿都不想知道那个过去。
整日若是像那日想的脑袋疼,还忍不住流泪,让自己的心上人看了还担心,衿尤宁愿不去想。她看了看正在自己屋里读书的任景,笑了笑。他说自己没读过几本书,也不认识几个字,非要学。现在好了,咬着毛笔,挠着头,可能是被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衿尤没有打扰他,自己轻轻的出了门,给魏屴送个小心意,顺便买些近日所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