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医者总有仁心,为君为政者也是如此,苏墨不才,愿试试,以解王爷病痛”
“如若再推脱,便是本王的不是了,多谢苏姑娘”
水无梦坐立不安,他会与阿苒说些什么,是什么不让我知道的,越想越烦躁,在屋里来回走动,芈初阳看的眼花“小梦,你在担心什么?”
“当然是越叔叔与阿苒的对话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要背着我”
“既然背着你,那就是不让你知道,不然一会儿苏姑娘回来,你问问她?”芈初阳话音刚落,苏墨已推开门走进来了。
水无梦往苏墨身后看去,没有看到别人,心里恨恨道“他竟然又没知会我,就走了”
苏墨看到芈初阳的眼眶依旧青着,对他道“仲炎,一会儿你弄一个煮熟的鸡蛋在眼眶上滚几下,明儿一早能好一些”
“那太好了,在下还在发愁明儿一早怎么见人呢”芈初阳道谢走出去了,而后在门口说了一句“苏姑娘,君公子说他出去一会儿,晚上再回来”
苏墨点了点头,然后扯着水无梦的手“小梦,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而且只能你办”
“什么事?”
“在越王府找一株深色的花”
“深色的花,花怎么会有深色的?”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去找找,到时候不要惊动任何人,越王也不要告诉,找到后也不要轻举妄动,回来告诉我”
“阿苒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枫家庄的事与越王府的人有关,而那个深色的花是关键”
苏墨摇摇头“小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花与枫家庄没有关系,你只需要找到,以后我再告诉你,快点回王府去吧”
水无梦再想开口触及到苏墨的神色,也不再多言,“那我先回去了,阿苒你要去枫家庄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苏墨轻轻点头,抱起比墨兽,坐在了窗边,水无梦走出去带上了门。
比墨兽低呼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掌,苏墨轻轻**它柔软的皮毛,果果说道“小苒,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没有,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人要害人,还用如此恶毒的方法,难道真有那么深的仇恨吗?”
“小苒,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
“果果,越王的腿是被中了蛊毒才会站不起来,而且应该是自母体中便带着了”
“那岂不是自出生开始就被有了蛊,这也太毒了,怎么能这么做”
“人心难测,生在皇家总是有很多的事不如意,表面上光鲜艳丽,私下却是阴谋诡计互相争势”说到这儿,她摇了摇头“不止是皇家,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要有争端,有私利,连云暮也是如此”
“小苒,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那你有办法医好越王的腿吗?”
“现在恐怕不行,我知道越王是中了蛊,但是这个蛊与一般的蛊毒不一样,一般的蛊毒都是几条虫子互相吞噬,留下的是便是蛊,但越王中的是花蛊,以花的香气为引,养着那条蛊虫”
“虽然下蛊的人很恶毒,不过还要感叹下这太神奇了,花香引着虫子,所以你才让小梦回越王府找花,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深色的”
“我的猜测”
“猜测,我以为你很清楚呢”
“就像我一开始说的,现在都还不是很明朗,不能冒然做出什么承诺”
“那好吧,我们先把缚魂术的事情解决,再解决越王的问题”
“嗯,我已经知道苟东溪的消息,今晚天黑我们就出去找他”
“我们不等君尧了,自己贸然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毕竟你的伤还未好”
“没事,有魂冰与墨点,准备一下,我们悄悄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
天刚黑下来,苏墨与果果悄悄下了客栈,临走时把店小二叫住,先给了一块碎银子,“以后若有女孩问起我去哪儿了,你把这只纸鹤交给她”
“好咧,姑娘请放心,小人一定做到”
阴沉昏暗的屋子里突然燃起一点烛光,跳动的烛光下,隐约看见有人坐在桌边,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人,来人佩着一块青铜恶鬼的面具,桌边传来低哑的男音“你怎么来了,今儿也不是初五,再者,平日不都是他吗”
“胞弟有别的事,我今日来,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近况”
低哑的声音笑了笑,声音异常的刺耳“近况,不过是一直待在这儿,等着打开万妖塔罢了”
“万妖塔,你没有她的血引路,如何做的成?”
听到这儿,他冷笑了下“就算没有她的血又如何,现在我已有了可行之策,打开万妖塔指日可待”
粗噶的笑声从青铜面具后传过来“那我就等着你大计可成的那天了”而后他往门外走去,那人却拦住他“你今日来就为了这几句话”
“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只是询问你的近况而已”他不做停留,很快的离开了。
桌边的人久久不动,却又不知从哪儿走出二人,把两盏蜡炬放置在桌上,又将一碗羹汤放在那人面前,桌边的人伸出手摸了摸那二人的脸颊,“乖孩子”
跃动的烛光清楚的可以看到,那二人的面貌一模一样,不过却是眼眶突出,面色惨白一脸死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