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梦见自己刚一出门,就看到了方晴晴,他正要过去抱她,却发现一个男子从后边挽起了她,把她拉走了。他拼命叫她,她却不回头,却又有一帮人突然过来抓住了自己,将自己押着进了大牢里。
华南生一身冷汗,猛地惊醒。正巧听到门外有人叫自己。他听出来是店小二的声音。
他这才缓缓起床,擦了擦汗:“怎么了?”
华南生开门,看到店小二肩头搭着洗脸布,双手端着一盆还在冒热气的洗脸水。
“公子,今日有点降温,您且穿厚点再启程出发。”
华南生接过来脸盆和毛巾:“好的,谢谢!”
那店小二正要转身,忽然又调了头,迟疑着开了口,小声凑近华南生:“公子,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华南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问,有些不解:“嗯?”
店小二看他也不像知情的样子,就好心对他讲:
“今早上刚起床,我把店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外有三五个人身穿暗色衣服,腰间佩剑,很严肃地现在店门口。”
店小二想了想,看着他顿了声:“其实,昨晚我替您将马牵到马厩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几个。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昨晚看您进了店里,就转身离开了。”
“嗯。”华南生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小哥哥去忙吧!”
“哎,对了,公子这下怎么启程呀?”
华南生不明白他的意思,心想着他有些婆婆妈妈不利索,但嘴上还是同样的语气:“怎么了?”
“就是,昨天夜里雪实在是下得太大,各个关口的路都被官家给封上了。如果公子一定要今日启程的话,你只能走临近邯郸的那一条小路了,就是绕得远了些。”
“你是说之前血溅黑衣的那个地方?”
“嗯!”
店小二走后,华南生心里有些咯噔,那条路曾经出现过各种命案,朝廷也是避着那条路走,五年前那场血案虽然草草了结,但是它到现在还是疑点重重,以至于平常百姓擅自也不靠近那里。
“砰砰,砰砰……”
华南生想起那条路,心中不禁浮想联翩,正想得出神,猛然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毫无防备,反倒吓了自己。
“谁?”他心里以为又是店小二。
门外迟迟没有答话,仍旧敲门。
这下,华南生想到了昨夜听到的话,心中已有些眉目。
果然。
等他将包裹收拾好,背上后开了门,那几个黑面人就堵在了门口。
华南生这下反倒轻松了许多:“走吧!”
那几个黑面人这下反而有些震惊,但是仍旧依命行事,前后围在华南生面前,押着他往前走。
“华南生,自担任云南监察以来,划下范围非但没有减少官盐私通现象,不到数月,更是在私人宅邸囤积大量财宝。特将其关入大牢,彻查一干人等。”
华南生听着李公公拿着手谕宣读,心中突然大笑,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