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苏长野口中喃喃,然后看了看张魁,说道,“二十根手指和脚趾一共两千两,两条胳膊一千两,可惜你只有一条腿,不然斩去你的四肢还够五千两。”
然后苏长野说道:“我再问一遍,有还是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啊,阎王。”张魁听着,几乎快哭了出来。
话音一落,苏长野没有丝毫的犹豫,拔出了腰间的剑。
锃!!!!
寒芒一闪。
嗤!!
张魁的一根手指掉在了地上。
顿时,鲜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
“啊!!”
哀嚎一声,张魁捂着手,跌在地上。
“有,还是没有?”苏长野又重复了一边。
“阎……阎王,真的拿不出五千两,真的啊。”张魁道。
“那既然这样,钱我不要了,就拿你的命来抵吧。”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剑,就要斩下去。
“等……等等!等等!”张魁连忙抬手挡住他的剑。
他忽然感觉,面前的这位鬼面阎王今天不是来要钱的,分明是来找茬的。他自然也相信,以鬼面阎王的恶名,头上的剑,说斩就会斩。
怎么办?张魁不断思虑,有什么能救他一命么?
忽然,他眼眸一亮,想起了那个人,或许报上他的名字,就能救他一命。
不行,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人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用他的威名。
“拖延时间么?”苏长野冷冷说道,再一次举起了手里的剑。
“等等!”张魁一咬牙,眼眸一恨,竟是露出一抹凶意。
这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该把那个人搬出了,让他知道知道山斧帮的后台有多硬。
“你敢杀我,就是在得罪一个你根本得罪不起的人。”张魁说道,语气忽然恨恨起来。
“什么?”苏长野问。
“我说的是吏部尚书,”张魁坐直了身子,有了一些底气,谁敢得罪吏部尚书?“我可是他的亲信,你敢杀我,就是得罪了他。”
然后,张魁又说道:“阎王,我是怕你,也是真的拿出不五千两,只求你放我一马。你不能杀我,虽然你是鬼面阎王,可你敢得罪朝廷的吏部尚书么?也不敢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我有令牌,”说着,张魁从怀中摸出一块铜牌,说道,“只怕你不认得,这是吏部尚书府上特有的令牌。”
一听此话,又看了看那铜牌,面具下的苏长野一笑。
好了,他已经知道他要知道的东西了,没必要再停留。
“恩,我知道了。”然后苏长野收起剑,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这就走了?跌跪在地上张魁一愣,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忽然有些不屑。北四街的鬼面阎王原来也不敢动手的时候,听到吏部尚书就走了?
然后他想起先前苏长野斩断了他的一根手指,恨意又燃起。
为什么自己先前要怕他?早点报上吏部尚书,说不定自己也不会断这根手指。
不知从哪里来的胆子,张魁喃喃说了一句:“原来鬼面阎王也有不敢得罪的人。”
话音一落,刚刚走出屋门的苏长野一顿,然后转过身。
“不好意思,忘了杀你……”他淡淡一句。
在对方的惊恐中,手起剑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