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儿心生不妥,她正当想转身离开,而此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蹿到他们面前。
“小心。”卢云儿只听见枂瞿忽然喊道,她反应过来时,只见一道黑色身影朝她伸掌,而枂瞿反映迅速,迅猛一拉,连忙将卢云儿拉到身后,黑衣人与枂瞿过起了招来。
黑衣人的功夫也不弱,他与枂瞿平分秋色,可在力道上,枂瞿却更胜一筹。
趁着黑衣人的一个空档,枂瞿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胸口上。黑衣人不由地倒退了几步,而枂瞿正想乘胜追击,可此时,黑衣人不知何时从袖间掏出了几根银针,他朝枂瞿甩去,可枂瞿躲避及时,银针飞到了地上。
黑衣人并不因此懈怠,他继续朝枂瞿飞针,连一旁的卢云儿也没有放过。
枂瞿不仅要护着自己,又要护着卢云儿,他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卢云儿护到身后,挥动着披风,躲避着黑衣人飞来的针。
黑衣人见状不妥,他也生出了离开的念头,正当他想逃走,卢云儿突然从发髻上摘下一根发钗,朝着黑衣人的脚跟甩去。
谢娇娇这身板射惯了箭,力劲够大,手法也迅速,她的发簪正中黑衣人的腿。
黑衣人吃痛,步伐不由一顿,而枂瞿趁着这空档,上前将黑衣人制服。
黑衣人见逃不过,他正想咬破自己嘴里的毒药,可突然被枂瞿卸了下巴。
“想死?没这么容易。”枂瞿神色冷冽,他笑着朝黑衣人开口。
见枂瞿卸了黑衣人的下巴,卢云儿也知道黑衣人是培养出来的死士。
看到地上遍布银针,卢云儿不由捡起其中一根,细看只见银针针头呈现淡粉色,这针定然是下了药的,至于是什么药,应该也只有被压制着的黑衣人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枂瞿下意识地问道。
“在宴会中途,有个宫女给我递了一张纸条儿,让我来这儿,我认得那字条是江陟的字迹。”卢云儿知道事态严重,她与枂瞿会不约而同地来到此处,定然是受了别人的算计,她也不隐瞒枂瞿,老实地将情况告诉枂瞿。
枂瞿眉头不由蹙起,他在宴会的中途被一个宫人不小心洒了一身酒,随后被带到了这里整理衣服,而后从房间出来却不见了那宫人的身影,继而便撞见了卢云儿,然后才有了后面出现黑衣人的事情。
“江陟!”卢云儿忽然惊呼,“他们能将我引出来,定然也将江陟算计上,江陟他一定有危险!”
枂瞿神色越来越冷,他不由将目光移向被他压制住的黑衣人。
“说!江陟在哪里,是谁派你们过来的?”枂瞿的声音如同寒霜,冷得人瑟瑟发抖。
可黑衣人是被训练有素的死士,他都想自尽了,怎么会乖乖地说出实情呢。
枂瞿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眼神却又冷了几分,他最喜欢口硬的人。
在战场上,他少不了会抓住对方的敌人,嘴硬的人他见过不少,但却没有他撬不开口的人。
“不说就罢了,我看你嘴有多硬。”枂瞿从一旁捡起几根银针,想也没想就朝黑衣人身上刺去,“就先看看这银针上面沾了什么好了。”
黑衣人一个闷哼,他眼神带了点异样,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先如冷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