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直向许妈妈献殷勤。

许妈妈摆手道：“哎，说了多少次了，在这里不要叫我许妈妈，要叫我许老板，或者许当家！”

赵秉直愣了一下，嘀咕道：“以前有说过这事吗？”

眼看许妈妈又要不高兴，赵秉直忙笑道：“行！那就许当家！许老板就算了，听起来怪怪的，呵呵……”

要不是怕搅和杏子姐的事，我至于这样么！一边向“许当家”献殷勤，他一边心里哀叫。

“嗯。”许当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向王不识道：“你以后也叫我许当家就行了，别一口一个许妈妈的，我这年龄当你奶奶都够了，听起来怪怪的。”

王不识点头答应。

许当家又道：“行，那闲话就说到这吧，我们有事说事。赵公子，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打听，是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她拉了张椅子坐下，示意其他人也落座。

王不识和赵秉直并排坐在一起，小青则是坐在许当家旁边，并不插话，默默替许当家添茶。

赵秉直表情有点严肃，道：“许当家，之前说的那事我还是没找到解决办法，您看您这边……”

许当家摇头道：“别问了，我也不行。杏子的事情太过棘手，这湘山府里，要是你那老爹都没办法的话，我更是不行，这是之前就和你说过的事情。”

赵秉直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略显焦躁道：“父亲一向说您神通广大，要是连他和您都没办法的话，那这事不是就没得救了吗？总不能……”

许当家抬手阻止道：“什么神通广大，我不过是一个开店的生意人而已，当不起这句话。不过我之前说的是真没骗你，我是真的没辙。”

赵秉直颓然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能认了么……但我还是不甘心，难道非要等到那钟家……”

“唉，话也不必这么说。”许当家打断道：“湘山府毕竟太小，城里找不到办法的话，你不妨去其他地方找找契机，比如……”

“我知道，您是想说那上三门。”赵秉直苦笑道：“谁都知道，天下就属他们神通广大，若是他们真的肯出手，那自然还有些希望。只不过，这种事情的代价太大，他们开的价格，我们未必付得起啊。说到底，上三门高高在上，俯视九州，也就只有皇族能和他们平起平坐。区区一个湘山监府的面子，未必请得动他们。”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事情未必便如你所料。不试一试，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开出一个你接受不了的价格呢？”

“唉，我当然知道了。”赵秉直哀叹道，“不瞒您说，父亲早年四处行走时，也算结识过三衍宗的人。我借这层关系悄悄打听过，但是他们给的答复却实在受不起。不仅要千年古槐木三块，还要北极玄冰三块，末了，还补充要附上地心炎石一块！这些珍稀的玩意，就算我们承担得起，但是要到哪里去找啊？”

“三衍宗一向不近人情，这是出了名的，他们给这样的答复倒也不意外，毕竟你拜托的那件事情，确实相当棘手，他们也不算骗你。”许当家沉吟道，不过，她转而又有意无意地瞥了王不识一眼，“那你倒是可以试试栖霞山，说不定，那边会有意外的转机也说不定……”

赵秉直一怔，“栖霞山么？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霞州虽和蜀州毗邻，但和那边，我们一向没什么来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