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徐言书提到墨千苒这个人的名字时,魏羡城的面容泛现出几分僵硬之色来。
“怎么了?”徐言书还是少有看到魏羡城如此,他有些纳闷外加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魏羡城结巴了一下,对着徐言书摆了摆手,眉头微皱,低沉着声音,带着颇有几分的幽幽然,问道:“你可知这次墨氏来使的领头人是谁?”
“按照以往惯例,墨氏来使的领头人通常由墨氏天子钦派的使臣大使,再或者就是由墨氏天子从墨氏皇族中选出一位皇子或是王爷来担任这次墨氏来使的领头人。”徐言书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过这种由墨氏天子从墨氏皇族中选出一位皇子或是王爷来担任这次墨氏来使的领头人的情况很少见,唯有十四年前,又逢南夏开举祭祀大典时,墨氏天子便亲派了当时还是怀安王的墨拂陵来使南夏。”
“曾经墨拂陵他是怀安王,可如今他不是,他现在可是墨氏天子。”魏羡城面上出现少有显露人前的讥讽之色,“就算天下人再视而不见,再如何的装傻充愣,他的天子之位因何而来,你、我、陛下乃至天下人,都清楚。”
“并非不言,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并非不怒,就可以一切都当做一笔勾销。世上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
魏羡城微勾了勾唇,面上针对某人的讥讽之色更甚,“即使他成了天子,可他越是在意,越是渴望,越是想得到的东西,终究还是没有得到。相反,他失去的,比他得到的,还要多得多。”
徐言书陷入一片深思,他颇为沉重的拍了拍魏羡城的肩膀,叹道:“知道你曾游历过墨氏,也认识到他。可能有些时候,缘分真的是在捉弄人吧。”
“我但宁愿从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给人带来的惊喜与悔恨有多大了。”魏羡城叹了叹口气,对着徐言书接着说道:“你刚才提到十四年前,墨氏天子从墨氏皇族中选出一位皇子或是王爷来担任这次墨氏来使的领头人来使南夏对吧。”
“没错!”徐言书点了点头,肯定道。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这次墨氏来使的领头人是墨王千苒。如今掌握墨氏生杀大权的右摄政王。这可是第二次了。”魏羡城说到墨王千苒这里以及墨王千苒在墨氏的“攻绩”时,他的心情颇有几分愉悦。
终于,他,墨拂陵,得到一些了报应!
虽然,这是墨拂陵自个应得的,但只这一些报应予他,怎足够去慰藉逝去的那人?
不急,魏羡城相信,这样予他的报应不仅仅只是这些。
墨王千苒会比他做得更好。
这世上恨墨拂陵的人不少,但若说,恨墨拂陵恨得彻彻底底的,并且毫无顾虑的,也只有墨王千苒他一个人了。
想来,墨拂陵的日子会过得格外“滋润”极了。
想着,他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了几分。
徐言书当然明白魏羡城所指的“这可是第二次了”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惊,“所以你刚刚才有那一问?”
魏羡城沉声点头。
原本他是想直接告诉徐言书的,只是他抿了抿唇,徐言书无意间提到那人,他一时情绪激动之下,便又多说了几句。
徐言书现在只觉得冷汗连连,他还真是控制不住他的那张嘴,怎么说道说道,就踩到魏羡城的痛处了?
魏羡城是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那人,也就是墨拂陵。以免让他想到他那个英年早逝的知己。毕竟这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痛,所以
“老魏,我”徐言书想解释,魏羡城却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你的意思。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我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