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葽葽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摇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位婉柔姑娘,只是南川城的百姓都在传,没有这位婉柔姑娘解不了的西域之毒......”
她现在戴罪之身,不能连累了婉柔。她也明白现在把婉柔拿出来说会加重林家伤害皇室血脉的嫌疑,但她现在只一心想赶紧把婉柔救离碧春楼那个虎穴狼巢。
这一世,她绝不让婉柔枉死。
“那此人现在何处?”滇皇子急切地问道。
“此人应该在碧春楼。”林葽葽回答得不大肯定。
端大人瞪大了双眼:“你说碧春楼?婉柔是个风尘女子?不行不行!”他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嫌弃的表情:“滇皇子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去那种风尘之地......”
“难道端大人有更好的人选?”林葽葽白了他一眼,说得他端大人好像没上过碧春楼似的。她记得,上一世端大人可是去得比谁都勤快!
端大人被林葽葽的眼神看得没了底气。这毒奇怪至极,峪京的大夫听都没听过,怎么解!
“这里离峪京至少还有十天路程,殿下能撑到碧春楼见,咳咳,见婉柔姑娘吗?”端大人轻咳了几声,问道。
“我沿路摘些药草,先帮滇皇子抑制住身体内的毒性,你们加快进程,应该没有问题......”林葽葽心想,救出婉柔之前,我不会让你们的滇皇子死的。
“给滇皇子殿下和林小姐准备一辆上好的马车!”端大人大声吩咐道。
“让滇皇子上我的马车吧!”高苌楚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马车帘子。
“是!长公主!”端大人想都没想,便麻溜地让人把滇皇子送上了长公主的马车,赶路要紧!
林葽葽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囚衣,也大步迈上了马车。
滇皇子身上的毒性开始发作,痛苦不堪,不出片刻便晕了过去。
“葽葽,是你下的毒?”高苌楚淡淡地问道,一如往常。
如果不是为了救婉柔,她也不至于趁给滇皇子疗伤的机会给他下毒。林葽葽默默地点点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
左边沾染了失魂散,右边沾染了断根草。
滇皇子身上的毒就是因为右边的衣袖沾染了伤口。
“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高苌楚看了一眼昏迷的滇皇子:“滇儿刚救回来时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所致,但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待伤口缝合后,滇儿嘴唇紫青,分明已经中毒......”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狠鸷的毒药?你哪来的断根草?你衣服上哪来的毒?你穿的可是囚衣!”高苌楚抛出一长串的问题。
这两种西域独有的毒都是婉柔当初教给林葽葽的。婉柔说大峪国的人对这两种毒知之甚少,用起来比较方便。
林葽葽当然不会跟高苌楚说这些,只答道:“是女儿让人趁乱扔到囚车上的......”
“是那两根红萝卜对不对?”高苌楚恍然大悟。她实在是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
她语重心长道:“滇儿再多的不是,也不至如此,如果你被发现......”下毒可不是玩过家家,随时可能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高苌楚其实是担心女儿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