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深和南宫冕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上官阕和王茗早已在一侧的凉亭内等候多时了。
“哥哥哥哥,王茗姐姐,我们吃了两碗团子呢!!”一见到俩人,云深就很是兴奋地炫耀着战绩了。
“那真是好啊,我和你哥哥折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着一处,更不用说是去猜谜了!”王茗笑道,身后的上官阕笑得很欢。
“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上官阕问道。
云深得意地用眼神欣赏了一眼南宫冕。
王茗浅浅笑着,盈盈秋水凝视着。
“你呀!”上官阕伸手戳了云深的脑门,“还不是多亏了向老弟!”
云深一边“咯咯咯咯”地笑着,一边揉着被哥哥戳疼了的脑壳。
南宫冕也只是报以微笑,没有回答。
毕竟,也算是伤痕。没什么值得去说。
倒是王茗,一脸好奇地看着俩人,眼神里分明有别的意思。
王茗家就在岔口不远处。凉亭里就可瞧见那尚闪着明灯的茅屋。
和王茗道别。当她身影映在窗纸上时,三人才安安心心地离开。
“怎么样啊,哥哥?”云深好奇地问着,一手拉着上官阕。
上官阕的腿疾尚未彻底痊愈,今夜的闲逛已经略带疲惫了。“上官兄可是累着了?”
南宫冕揽过上官阕的臂弯,将上官阕的一部分力借到自己肩上。
“向哥哥也是要小心,毕竟你的体质还是很虚的呢!”云深在旁边想着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
“我……向老弟,还是让你费心了。是我胆子小……”上官阕沉沉地道。
“哥哥……”云深弱弱地回了一句,不知怎么安慰上官阕,继而转头望了南宫冕一眼,带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南宫冕也不好解释,这种事,靠别人本身就是靠不住的,自己不主动,怎么可能会成功?
回到深山茅屋,服侍哥哥睡下,在厨房忙了一阵,云深便来找南宫冕。
南宫冕还是没有睡。
锅里“咕噜咕噜”地炖着鸡汤。
是临别之际王茗偷偷塞给上官阕的小野鸡,先前在凉亭等俩人,趁有时间空闲,王茗亲自去抓的。
野鸡是送来给上官阕补补身子的。但是云深想给南宫冕先炖着。
因为南宫冕的脸色看上去比上官阕更糟。
“怎么了?还不睡吗?”云深轻声道。
“这么晚了,还在厨房里做甚么?”
“现在给你炖鸡汤,明天一早就可以喝到了。”
“给我?!”南宫冕略带惊讶。
“对啊,给你和哥哥。你的脸色很差。本来身体就不太好,除夕那晚喝到烂醉神志不清,差点又惹上风寒……你还是快去休息吧。”云深劝阻道。
“你这么晚了也没睡呢!”
“我不打紧的。本来是打算歇着去,见到你房里油灯还亮着,以为你是忘了吹灭没想到……”云深突然扭捏道,“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晕黄的灯光下,映出云深的脸颊带有红晕的。水汪汪的双眸里,印的是南宫冕的侧影。
柔和的灯光下,南宫冕的双手更显修长,白皙的皮肤纵然历经岁月的洗礼倒是粗糙了些。而正是这几年的历练,反倒是让南宫冕更显出与常人不一样的成熟魅力。
本就是号称“建邺最清秀的少年”,俊朗的外表不知在他年少时迷住了多少痴情女子。若不是后来在南苑的三年使他带了些沧桑,估计初在商雒,就被众人围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