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很聪明安抚了萧后的心,还给自己吹捧了一翻,不过他也的确有这个实力。
景宗重用汉人,此时韩德让手上部队比耶律斜轸还多,而大辽战神耶律休哥还不够格在中央政府。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李继迁在宋廷西边作乱,正好能搅乱汉人的部署,只怕他一灭,宋军就会大举北进。”被韩德让一翻话说定了心的萧后很快恢复了她的敏锐,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萧后的军事才能不弱,韩德让知道她将军国大事皆问自己是信任,心中大动下,深思了一翻说道:“开战是不可能,但也不能让宋人好过,应该加大在边境的骚扰和劫掠,必要时让休哥做出南下的举动,给宋廷制造压力,牵制他们在西北的军事行动。”
听了韩德让策略,萧后细想了下,觉得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主意。
这是一种心理的威慑战术,宋人对辽人心理有了很大戒备,辽国随便在边界动作,宋人边境都要如临大敌人,必然的就会加强战备,那么他对西北军事支援就会被压缩。
虽然辽国经过不断学习汉文化在制度上不断的汉化,辽景宗也大量的重用汉臣,但是当时在辽国上层依然是契丹人把持朝政,萧后把韩德让列入中央政府,以汉人掌契丹大权,除了是她的情人和手上有军权外,更因为他有卓越的政治和军事目光。
萧后马上就决定执行这个策略,她从韩德让怀里起来,做到御案上,提起毛笔疾书,她用自己的语言和理解向远在南京,掌南枢密的耶律休哥发出指令。
美人离卧,韩德让目光追着萧后,看着她持笔行文的样子,而无疑萧后是美丽的,此刻她伏劳案牍的样子充满了知性美,韩德让本来进这偏宫就是来幽会的,这一下刺激了他的内心。
待这萧后写好了奏折,起身离位的时候,韩德让喷着沉重的呼吸,大张着双臂搂去,如一头饿狼扑向小绵羊。
“燕燕,相思最熬人,这么多年了,我心中全是你,燕燕,天色已晚,我们安歇了吧。”
萧后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她灵活躲开了韩德让的熊抱,脸色修红的跑出殿们,临走前妩媚的瞟了他一眼,留下一语说道:“德让,如果今夜事成后,我便偿你所愿。”
………..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吴府别院,花梨木制大方桌前,一名须发花白,上身着件宽大白袍,头戴儒巾,穿得甚为简朴的老夫子正在那念着《论语》为政第二。
看他摇头晃脑,神情投入,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哲理之中,和孔圣人在进行思想交流。
其下一青年,他的面目清秀,长期病弱的身体显得瘦小,可能少见阳光的缘故,外露的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
青年一手握书本,另一手撑着脑袋靠在小矮桌上,上眼皮不断和下眼皮打架,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青年正是吴忌,为了成为一个有知识的古代人,他让正平伯给自己请了个老学究。
但是很快,吴忌就为自己的要求感到后悔了,一个习惯了白话文的现代人,和一个整天之乎者也,酸掉牙的腐儒学习古文,哪简直就是种精神轰炸。
古代人生活远没有现代人的丰富多彩,再加上吴正平因为这吴忌病体初愈,让他多加卧床修养,不从就跪在地上不起来,把他逼的,每天就是吃饭,听老夫子讲经,睡觉。
这让在现代享受惯电视,电脑,网络游戏,这些高科技方便的吴忌怎么受的了。
闷啊,闷啊,吴忌好好打了个哈欠,听这老头念这古文,比催眠曲还厉害,明明从亥时入睡,到辰时才起的床,睡的都差不多12个小时,但是一听他念经,吴忌就管不住这瞌睡虫。
他正在想入非非,眼前忽然划过一道黑影,只听“啪”的一声,一根铁尺敲在他倚靠的矮桌上,握着铁尺的正是那前面还在那诵念《论语》的老夫子。
老家伙板着一张满是皱纹、麻子的老脸,双眼严厉肃穆瞪着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呵斥道:“承祖,读书贵在专心,你如此心不在焉,怎么能知天下事,通圣人礼,本来吴管家请我来,见你有此好学之意,我心甚慰,却没想到你如此不懂事,我且问你,读圣贤书,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