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是晚八点，酒馆人不多。

准确来说，只有一个女人，独自坐在最角落的桌子里，点了一杯红岛冰茶，低头慢慢啜饮着。

酒馆里放着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沉默寡言的老酒保百无聊赖地擦着桌子。

娜塔莎放下雨具，径直朝女人走了过去。

酒保凑来问她要喝点什么。

娜塔莎挥了挥手，要了一杯BlackRussian。

娜塔莎在女人面前坐下，目光长久逼视着她。

其实，她的目光并不凌厉，反而带着湖水般温柔。

但缓缓积聚起来，就像一个蓄满了水的大坝，给了女人莫大的压力。

女人终于承受不住，抬起了自己的脸。

她没有化妆，素颜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工作和生活所困扰的普通班族。

娜塔莎反而收回了目光，喝了一口酒，淡淡说道：

“哈莉小姐，既然你答应出来，我想你还是乐意跟我们合作的。”

女人，或者说哈莉奎茵用力握着酒杯，指节渐渐发白：“为什么找我？”

“你和小丑的关系不是秘密。至少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就是合作的基础，不是吗？”

哈莉奎茵神情萧索地喝下一大杯酒，没有说话。

娜塔莎眉毛一挑：“难道你不想为他复仇？”

“就算杀了李阳市长，达令也回不来了。”

“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哈莉小姐，既然选择合作，为什么不坦诚一些呢？”

娜塔莎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椅背：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目前你仍在当任李阳市长的秘书。如果你真像你表现的这样心如死灰，为什么还在为市政厅工作？”

她的语言就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哈莉奎茵所有的伪装。

酒馆昏暗迷离的灯光下，哈莉奎茵忽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只一瞬间，她就从那个苍白的班族，变成了疯狂的小丑女。

“你很聪明，黑寡妇，我喜欢和聪明人一起合作。”

“这一点我跟你完全相同。”

娜塔莎同样微笑，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

哈莉奎茵举杯一饮而尽，接着伸出舌头，将唇边残留的流水全部舔干。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和兴奋的光芒：

“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谈谈这个计划吧，这个营救超人的疯狂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