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听到这种鬼啸,恐怕会吓得屎尿齐出。但是白泽却丝毫不受影响,从床上跳下来,一剑向着巴掌大的纸人砍去。
地面突然暴起,砖土齐飞,一只泥土大手从地上伸出护住纸人,拦住剑锋。
剑光一闪,发出劈砍硬木的声响,泥土大手被白泽应声切成两半。但剑锋劈碎大手也劲力全失,纸人趁着这个时机,将身上的黑狗血甩落一些,总算恢复一点法力。只见他迎风而涨,变成常人大小,从背后摸出一把长矛。
泥土大手突兀的出现虽然让白泽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完全出乎意料。白泽手上抖了个剑花,再次向着纸人劈去,同时左手从腰间拿出一把糯米洒在地上的空洞。
泥土手虽然讨厌糯米,却并没有被阻扰片刻,转瞬便与被切掉的那一块合二为一,化身成一个泥土小人,从空洞中吸收泥土,陡然膨胀起来。
白泽这时已经与纸片人短兵交接,纸片人不论力量与灵活本就不如白泽,现在又被京城禁锢了施放法术的能力,而且还被黑狗血重创,双方差距更远。才一交锋,纸片人手上纸枪便被白泽削断。
眼见剑锋切断纸枪后及胸,纸片人迅速从后面摸出一面纸盾,虽然被瞬间切成两半,但是好歹全身而退。
白泽再次持剑劈来,纸片人先是甩了两把纸飞刀,然后摸出纸剑,对着白泽刺去。
留影镜被白泽当成盾牌,“当、当”两声脆响,两把纸飞刀被镜面磕飞,弹到一边。
白泽手上剑光不停,顺着劈劲一转就势绞碎纸剑,纸片人身形飘忽,想借着白泽行动卷起的劲风进行躲避。
可是他毕竟刚被黑狗血淋过,身形略有些沉重,白泽又脚步一踏,陡然提速,纸片人闪避不及被一剑刺入胸间,他口中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鬼啸,胸口被刺入的地方冒出黑烟。
纸片人双手抓住剑锋,身体变得柔软飘忽,飘身想向后退去。白泽快步跟上,手上剑尖一转,狠狠一划,纸片人整个被切成两段,跌落地上。
两段纸片挣扎扭曲片刻,黑烟散尽,缩小化作两段栩栩如生巴掌大的纸人,便再也不动了。
生死就在电光火石间,因为屋内土少,泥土人只能从洞中吸取,此时身体才凝结一半,暂时还行动不得。
没有片刻犹豫,白泽转身一剑向着泥土人头颅刺来。泥土人只得一声怒吼,人头大小的拳头迎着剑光打来。
剑尖轻点,发出刺入砖石的声响,白泽也不硬拼,扭腰一闪绕到他侧边,欺泥土人双脚还未凝结成型扭转不便,剑光一闪便刺入泥土人腰侧。
淡淡黑烟散发,泥土人愤怒地吼叫一声,也不管伤口,举拳横向朝着白泽打来。
泥土人身体厚重坚实,三尺青锋竟然不能刺透。白泽怕剑被扭断,翻身一转,拔出剑来,后退两步侧腿一踢,桌上一个坛子便被巧劲送到泥土人脸上。
泥土人受了皮肉伤,正是暴躁,眼见不明物体袭来,两眼通红一拳将坛子打破。
坛子碎片飞舞,里面的黑狗血却正好撒了泥土人一身。因为土的特性,黑狗血渗入泥土里,将他身体大块大块染成黑色。
泥土人身上冒起大量黑烟,痛苦嚎叫起来,一双爪子在身上抓来抓去,抠挠下大量被染黑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