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这法门感兴趣不止白泽一人,虽然他们不修神看不明白蛙鼠灵魂的问题,但也能感觉这门控制动物的法门很不一般。
方才人群中的三个结伴修士各施手段,悄悄跟在这杂耍者的身后。他们虽然见财起意,但肯定不会直接动手抢劫,毕竟没人老是想打生打死。
但是等到和杂耍者聊起来,万一他们发现这人实力很弱,开的价格又不和他们的心愿,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白泽想借阅一下人家的秘法,行为也并不比这三人高尚。只能说在个体实力为尊,欲望能得到最大满足的修行路上,对陌生弱者保持良知,真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情。
几个各怀鬼胎的人一直追到小镇外,杂耍修士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任然自顾自地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白泽却渐渐起了疑心,就算那三人的障眼法瞒过了杂耍修士,但是自己半个法术没用,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在人家后面,难道杂耍修士真的是瞎的?
白泽停下脚步,从骗术现场氛围的掌控力来看,那杂耍修士肯定是个老江湖,他可不相信那人是个傻子,
这几日在临淄镇活跃的修士大都今晚会参加山市,到时候应该还会再见,白泽转身回到临淄镇,不打算继续趟这浑水。
看着白泽头也不回的背影,那三个修士也有些傻眼,他们一直以为白泽是个连隐身术都不会,还想学人家打劫的萌新。
本来他们打算让白泽打个头阵上去试探一波,再决定是不是吃下这个从没见过的修士,但是现在探路的萌新突然打了退堂鼓,三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杂耍修士一边走一边慢慢褪下妆容,露出一张瘦骨嶙峋,好似枯木一般铁青色的脸。
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却背后长眼一般知道白泽离去。这干瘦的修士停下脚步,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一眼肯定追不上的白泽背影,向着三个修士慢步走来。
“咳、咳……”这干瘦修士好像身体十分不好,边走边咳,脸上铁青色更重,像鬼更多于像人。
三个修士隐隐感到不对,但仍以为这人看不见自己,悄悄向后慢慢退去。
“本来想忽悠来几个傻瓜,赚一笔小财,晚上去山市买点药,没想迎来意外之喜,钓来条了不得的大鱼。”
枯瘦修士拍了拍自己胸口,一双蒙着白翳的死鱼眼盯着三人,继续道:
“要不是顾虑大鱼,哪用得着走这么远。现在大鱼跑了,你们三个小虾米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保存好,一会儿死的时候别损坏了我的财产。”
一边说着,枯瘦修士从怀中掏出一个纸片人,这纸片人手持着长矛,眉眼俱全惟妙惟肖,宛若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