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泽从来不泡吧,但是星海夜总会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田伯光”就是混迹club的老手,给白泽科普“清吧”“迪吧”的区别时,曾经提过一嘴星海夜总会,说这里是罗北市最浑浊的地方之一,来这里一般的东西都“玩”得到。
回想着“田伯光”提起这里时荡漾的表情,凭借着寸头几人不善的模样,再加上那一兜子钱,白泽有八分把握,这些人应该是去做不法交易,大概率是毒品!
“六分地!”
白泽低头喃语,想了想今夜的收获,捏了捏越发有力的拳头,狠狠一跺脚,决定铤而走险一次,来获得能供给自己修炼的钱财。
转过身,白泽带上羽绒服的帽子,压低一下帽檐,低头向着夜总会反方向走去。他的心脏砰砰直跳,手心也出了一层汗,既感到紧张又感到兴奋。
路边,一个捂得很严实的人拦住一辆出租车。在司机略有疑惑地盯着这人看,可是帽檐下根本看清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泛着兴奋光芒的眼睛。
这人声音听着很年轻,说道:“东郊六分地。”
街边雕塑的旁边,一块地砖比周围地面略微低了一些,借着灯光仔细看去,这块饱经风霜的地砖上,多了一条新鲜的裂纹。
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偷钱的野鸡拎着一大包零食,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一丝不落地看完星海夜总会门口,事件的一切。
野鸡点了一颗女士香烟,深吸了一口,喃喃自语道:
“那小子不只是个新手偷儿吗?怎么敢搀和星海的事情?”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是安稳的再赚几笔。前两天老头子也死了,等我家那小丫头上了大学,我就跟着她走,老老实实的打打麻将养老吧。”
说罢,野鸡掐掉吸了一半的香烟,熟练地绕过一个穷酸的醉鬼,打了辆的士,向着白泽他们反方向离去了。
巷子中,阿拉斯加两只爪子抱着一颗球状物品,翻来覆去地啃咬着。
云层飘过,借着照耀下来的月光,那枚球状物品正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上早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阿拉斯加满头满脸的鲜血,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用獠牙四处撬着头颅上面的肉吃。
没过几下,随着颅骨被撬开,白花花的脑浆已经凝成冻状,被它大口痛快地吸食了个精光。
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混着泥土,冻成一块一块暗褐色的凝块。
阿拉斯加浑身的长毛被鲜血冻住凝成一缕一缕,肚子早已经撑得滚圆,周遭的皮肤已经炸裂,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腹部的肌肉随着它的动作,也一道道开始崩裂,撕成一道道越来越深的口子。
它的胃早已经撑爆炸了,自己内脏也早就被挤烂,和吃下去的肉块内脏混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号饺子馅一般的肉团。
随着男人最后两颗眼珠子被恶犬抠出来吃掉,阿拉斯加甩掉空荡荡的头骨,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它才一用力,肚子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暴开,碎肉混着鲜血流躺了一地。
恶犬低头看了看自己报废的身体,化作一阵恶风从它的天灵盖席卷出来,一晃消失不见了。留在原地的阿拉斯加萎靡于地,再无声息。
冬季的夜晚也没有蚊虫,小巷一副修罗地狱的场景,静静地等待着人们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