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恢复了思考的能力,不由的看向那两个人。中年人捂着裆部在地上扭成了一只虾米一般犹在抽搐,牛二则是倒在大石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一大片,看来是不活了。
白泽不由得心跳急速加剧,浑身紧张地颤抖,心中不住地问自己:
“我杀人了吗?难道我杀人了?”
白泽颤抖着步子走向牛二,当他看到牛二放大的瞳孔失真的眼神,以及后脑门还在流淌的鲜血,白泽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白泽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只觉得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的跳动,浑身血液烧得滚烫在体内高速流淌,大脑疯狂地在想一些杂乱无章的事情,不过好在这种状态也让白泽的酒劲现在彻底散去了。
连鲜血都会让人害怕也会让人发狂,那么当同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手掌上时,“原来不过如此”的想法更是会慢慢涌上脑门。
白泽在内心中狠狠地突破了现实世界的道德底线,瞪着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略微颤抖着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还在颤动的双手,白泽不由得有些想发笑,因为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的颤抖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抑或是两者皆有?
白泽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中年人面前。这人因为下体的疼痛已经昏厥了过去,白泽找来一大块树皮,舀了一些河水,泼在中年人的头上。
中年人才清醒一些,立即捂着下体继续惨嚎起来。白泽脸上泛着有些病态的苍白,狠狠踹了一脚中年人,捡起牛二的棍子,对着中年人的头颅比划着,脸上带着杀人魔一般的狰狞,恶狠狠地道:
“回答我的问题!要不然我就让你步入你兄弟的后尘!”
中年人看着亲弟弟的尸体,又瞧了瞧自己被废了的命根子,只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他双目瞪着白泽,好像快要冒出来火焰一般,怒骂道:
“郑大狗!你牛家两位爷爷今日栽到你手里了,有能耐你就打死我!看官府抓到你不砍了你的狗头!”
白泽刚杀了人,本来就热血上涌心气未平,被中年人一激,捏着棍子的双手青筋暴起,胳膊上原本闭合的小伤口再次崩裂,流出点点鲜血。
那中年人想到平日里的挣扎求生,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更觉得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想着死前也不赔本的继续大骂道:
“杂毛崽子!来啊!你的卵子被狗吃了吗!”
白泽再次深呼吸一口气,静下胸膛的怒火,仔细考虑着杀了这中年人的得失。
放了他,不提自己已经杀了他的兄弟,单单是废了他的子孙根,双方也是不共戴天之仇,自己未来必然要小心他的复仇。
杀了他,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得知,这里是有官府存在的,而且这对兄弟还认识白泽的身份,所以一定要处理好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