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啊,我也不是有意苛待你的伙食啊!但是咱们两个现在真的经济困难,我又没什么能耐。你看看我身上这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却连点儿云北白药都买不起。你就凑合着吃一阵子酒精,以后等咱们发达了,我天天给你喝茅台。”
酒虫从柱子哥身上落下来,小脸上全是委屈,不依不饶地再次闹腾起来。显然白泽的苦情戏演得不到位,望梅止渴的计策也没能成功。
白泽眼珠子一转,暗道看来空手套白狼是不行了,得割点肉才能安抚住这小家伙了。
白泽从柜子上拿下来剑北春,对着酒虫比划道:
“一个月再给你一瓶这个,怎么样!”
酒虫渴望地盯着剑北春,犹豫片刻摇起了小脑袋,表示筹码不够。
白扒皮心中暗自为钱包的厚度着急,沉吟之中突然想起来朝三暮四的故事,白泽脑筋一转心中加以润色道:
“这样吧!以后我周一到周五给你五瓶二锅头,周末三瓶二锅头加上一杯剑北春,酒精管够,这是我的底线了!”
酒虫支愣着小脑袋思考,只觉得平日待遇上升了,周末也能喝着一口好酒,一时半会还没算过来。
白泽连声催促,表情严肃。酒虫有点害怕,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白泽长舒了一口气,摸着酒虫的小脑袋一顿夸奖,什么识大体,懂进退,长得可爱还勤劳,未来一定是虫中栋梁。反正好话又不要钱,白泽的花言巧语铺天盖地而来。
酒虫被夸得心花怒放,眯着眼睛被白泽忽悠进大水盆里,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各种药材一股脑落下来,整个把酒虫给埋上了。
半响酒虫才重新从药材里面爬出来,白泽正向冰箱里面装着廉价的水果蔬菜,听到盆子里面的动静,转过头来无比灿烂的一笑,握起拳头道:“加油!”
酒虫略微感觉到有点不对,但是看着白泽辛劳的背影,想了想自己那份口粮。酒虫钻进药材里,吭哧吭哧地开始酿起了药酒。
很快,冰箱就重新被瓜果蔬菜填满。白扒皮处理了两桶不要的酒精,再将书都摆在书架上,叫来收破烂的将这几天的垃圾连同自己的寒假作业一起卖了十几块钱,终于有空泡杯茶看会儿书,休息一阵。
爷爷的老房子内并没有留下什么好东西,除了书本之外,还有放在陶罐中的一块茶砖。
爷爷家没有饮料,白泽看着这茶长得有点像普洱茶,因为自己平日有时也喝茶,在乡下喝了一次后,就整个茶砖带了回来。
白泽根本不懂喝茶的讲究,烧了一壶开水,从书包里掏出牛皮纸包,用小刀从茶砖上面切下来一小块,揉碎了就扔在杯里,冲泡了起来。
这茶一经冲泡,迅速在杯子里舒展开,清淡却让人精神一震的香味迅速扩散到整个屋内,一旁在盆里忙碌酿酒的酒虫突然露出脑袋,对着这边渴望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