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周吉踹了对方一脚。
“公子,新来的武备大人好厉害,我----”朱重三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杀他一百次、一千次!
在这种强者面前,他就是一只蝼蚁。
任何辩解都是多余。
周吉目光向下,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伫立在辕门处。
挺立的身影就像一把刺向苍穹的军刀!
他就是新来的武备陈玄生?
听说此人武艺超凡,只身斩杀元境中期大妖。
那又如何?
我淮南周公子难道怕了你不成?
周吉哼了一声,瓮声道:“陈玄生,赶紧放我下来,磕几个头道歉,或许你还有机会---”
唰!
寒芒闪过,周吉落在地上。
什么狗屁武备,还不是怕了我淮南周家!
周吉正准备起身。
蓬!
脸上一阵剧痛,天旋地转。
一只大脚踩在周吉头上,地上都被踩出一个坑来。
咯吱!
脚上的力道加重,周吉每一节颈椎都在响。
此刻,高大威猛的陈玄生脚踩周吉,就像是踩一条狗。
咯吱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这怕是他们这辈子听过的最恐怖的声音。
“你---你---”
周吉从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竭力想要爬起来。
但陈玄生的脚好像一座山,压得周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他只好放弃抵抗,躺着地上,将嘴巴大张着,竭力让空气进入肺管子,不然真的要被憋死---
“王六一!”
“属下在---”
“军中饮酒,违反主将命令,该受何等处罚?”陈玄生问。
“杖责一百,除名。”
“来人,把这两人拖下去,狠狠打一百,除名!”陈玄生面沉如水道。
沉闷的军棍声和周吉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撕扯着辕门上的军旗都在摇晃。
第九营的军士都用敬畏目光看着新来的武备大人。
敢打淮南周公子的,他是第一个!
就不怕捅了马蜂窝?
连新提拔的军需官王六一也替陈玄生捏了把汗。
“诸位!”
陈玄生冰冷目光刀锋般扫过士卒。
士卒纷纷低头看脚。
不敢和肃杀的目光对视。
对方可是连周公子都敢踩在脚下的狠人啊---
“从今天起,每日寅时操练。五名百夫长,各自整顿好队伍,谁在训练中落后,谁就不得食肉---”
武道训练,消耗巨大。
只有肉食才能更好补充体力!
陈玄生这招末位淘汰法很厉害。
为了吃肉,五支百人队的士卒都卯足了劲儿训练。
往日懒散的军营呈现出热火朝天的景象---
慈不掌兵!
对于这帮丘八,就得狠狠折腾。
你不把他们折腾够了,他们就会反过来折腾你。
举石锁、弓箭、骑射、刀术、战阵----
各种战法逐一演练。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不到半个月,第九营的战力提升了数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