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听到手下谋士说出他的主意后,不禁有些疑惑地道:“可是如果刘虞出手整治那些不听号令的官员,当如何解决?”
谋士愣了愣道:“如果那样,我们便只能和刘虞翻脸了。”
公孙瓒皱眉道:“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谋士无奈地道:“主公且听我一言,如今的形势是要么主公拿出三万石来犒赏定远军,要么主公就必须在刘虞和李宣之间选择一个来得罪。”
公孙瓒一愣,颓废的一屁股坐到座榻上,无奈地问道:“要不拿出三万石粮草吧。”
手下几员将领对看一眼,同时起身劝道:“主公三思,倘若我军现在听从刘虞的吩咐,拿出三万石的粮草,那么百姓就会认为主公在刘虞面前服了软,届时,刘虞定然变本加厉,几番之后,怕是辽西辽东便不再为主公控制了。”
公孙瓒一拜案几,怒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几个大将几乎同时嚷道:“跟刘虞拼了!”
公孙瓒看着麾下将领群情激奋的样子,又意气风发地道:“若果如诸君所料,那么到时候,我公孙瓒便与他刘虞彻底翻脸,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众将领齐声道:“愿意为主公效死!”
于是,此事便商议停当了。
刘虞看着案几上公孙瓒的书信,不禁对手下众人道:“定远侯真是料事如神啊!到得如今,所有的事皆在他的意料之中啊!”
麾下一众文武皆点头赞叹不已。
刘虞意气风发地道:“既然如此,那么下令辽西辽东税吏三日之内筹集三万石粮草送到定远侯军营。如有违令或者怠慢者,定斩不饶!”
“主公,刘虞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如今该如何是好啊?!”公孙度焦急地来找公孙瓒商量,问他该如何应对。
公孙瓒淡然地道:“无妨,照旧不予理会,他刘虞有本事就自己来处理!”
公孙度愣了愣,疑惑地道:“莫非……伯圭决定了?可是这样怕是朝廷要出面啊?!”
公孙瓒眼睛一眯道:“他刘虞无辜杀戮我辽西辽东官吏,我公孙瓒为属下鸣不平,兴兵讨说法,想来朝廷也无力阻止吧!”
公孙度犹豫了片刻,道:“朝廷是有力阻止的……”
公孙瓒愣了愣,问道:“升济是指……李宣?”
公孙度点了点头,公孙瓒眉头微皱,起身在房间内踱步道:“如今李宣奉旨出兵倭国,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吧?”
公孙度皱眉道:“希望如此吧!可我们也需要速战速决,否则等到李宣得胜归来之时,怕是有些麻烦。”
公孙瓒点头赞同,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我们给李宣些粮草,结好于他,让他两不相帮,如何?”
公孙度想了想,道:“这个方法好像更加稳妥一些,不过,还是先看看,如果刘虞太过分了,咱们再出手,别到时候白白下了注。”
刘虞的大堂内,几个辽西的税吏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既然公孙瓒将征税一事交与我来处理,而你们竟然阳奉阴违,敢不遵号令,来人啊,拉出去斩了!”
几个文吏忙劝道:“大人还需三思,如今虽然拿了这些人的把柄,可是毕竟这些人是公孙瓒的手下,倘若这样就杀了,怕公孙瓒来讨公道啊!”
刘虞轻蔑地一笑道:“我本就有数万大军,如今更有定远侯在旁照应,谅他不敢造次!”
于是这几个征粮拖拖拉拉,办事不力的税吏便被刘虞当着百姓的面给杀了。
“看来刘刺史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说的也是,毕竟刘刺史才是幽州之主,他公孙瓒不过是辽东四郡,便敢不把刘刺史放在眼里,太托大了!”
“刘虞太莽撞了,如此岂不是给了公孙瓒兴兵的借口,如今公孙瓒兵强马壮,如果真的打来,刘虞他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