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宋山月又说了一遍，若是这一遍他不动宋山月就决定自己动手。

“……”他皱着眉不说话却也不动。

宋山月手上的血还在滴答滴答的流着看见他的模样差点被他气笑了：“叶子卿，你脱也好不脱也好，你身上未必就比我和这地干净。”

“……”

等了一会儿宋山月也没等到他有什么反应，直接动手扒了他的衣服，叶子卿闭眼随他折腾：“小月亮，你知不知道那些看了我的身子的人的下场？”

“我不需要知道。”宋山月拔完他的衣服就把自己手上的口子撕得再大一些见他开始脱自己的下身面无表情道：“可以了，我不想和你比大小。”

“呵呵……咳咳咳……”

宋山月头都快炸了，对他的笑点不想做什么点评。直接掰了半颗丹药塞进自己嘴里把剩下的半颗塞到他的嘴里。

“小月亮其实我是信你的，你不用这样……不干净。”叶子卿闭着眼睛道，那半颗丹药在他的嘴里打着转。

宋山月垂眸用力的拍了叶子卿一掌强迫他吞下去。

“好了吗，好了就自己撑一下坐起来，来不及了。”宋山月平静的催促。

“噗嗤……”叶子卿强撑着身子僵硬的背过身，把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捋到身前露出莹白的后背。背上是深深浅浅长短不一的各种伤痕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后背。

“忍着点。”

“小月亮……”

没等他说完宋山月就沿着他的脊椎骨划开他的肌肤：“我觉得让英雄曝野，过于残忍了。”

“英雄？”叶子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胸膛因闷笑不断起伏。

宋山月怒吼着拍了他一下：“你他妈的别动。”

这一拍，叶子卿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

宋山月毫无察觉，方才因他的颤抖用力过猛，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道从手腕割到手指的口子，瞬间鲜血从手腕顺着指尖往下落。

宋山月从戒指中拿出朱砂就这血在叶子卿的背上画符，和之前不同的是这符极其复杂而且每画一阶便消失一阶。

宋山月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一笔落完便看到叶子卿的脸已经没有了人色，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还好吧？”

“看来我运气不错。”叶子卿没事人一样的笑着，整个人却如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

“发挥稳定。”宋山月扶他坐起来，又拿出一枚丹药掰成两半和先前一样的喂给他。

叶子卿睁开眼，苍白的脸色唇色也变得十分浅，倒是让他没有那么艳丽，只是那水洗过似的眼睛哪怕亮的像漫天的星辰却怎么也照不亮隐藏在眼底的阴鸷：“小月亮，我不太想活，这是真话。”

宋山月看着他的眼睛：“叶子卿，你是英雄这是真话，我很欣赏你，这也是真话，别让我白救你。”

“……”

“所以你要活着。”宋山月捏碎一瓶大还丹按在他的脖子上：”对儿穿儿还挺疼的，在自己身上试试就完了，别人的别乱试。”

叶子卿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说话的力气在：“我后背的是什么？”

“同命契而已。”宋山月的身上本就伤的没几处好的地方，接连用逆行符，加之为了用秘术又失了精血，也没什么力气，给他用了药后就一起和他仰躺在地上。

同命契，在十年之内双方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存在与之同生共死，叶子卿这个人说话和放屁没区别，他的承诺宋山月一个字都不信又来不及让他好好的发誓，这是她能想到唯一能够破局的方式。

叶子卿眼中浮现莫名的情绪：“挺聪明。”

宋山月：“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