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息的时间,形势瞬间改变。
原来打人的主子,被绑成了粽子,原来被打的犯了错的奴才,倒是被小心翼翼扶起来松绑。
袁湛用眼睛怒视袁明修,鼻子里犹如老牛一般喘着粗气,恨恨地就是不发一言。
袁明修一声令下,就要随从往袁湛身上开打,赵竛终于开口了:“侯爷,湛儿身上还有伤,你若是打下去,他只怕伤上加上,怎么都好不了了。”
袁明修冷哼一声,眼睛都没有离开随从手上的混子。
赵竛眉毛一挑:“若是落下了什么病症,你还让他如何科举做官,朝堂上可没有一人是身有残疾的。”
袁明修这才微微皱眉,挥手让手持棍棒的侍卫退开,可脸色依旧阴沉,他喝问地上的粽子袁湛:“我来问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你的侍卫,他一心为你着想,你竟然还要对他拳脚相向,你们习武之人,就是如此残暴对待自己的身边之人吗?若此如此,习武只能让你心性残忍,我看你,不学也罢!”
袁湛虽然被人按到了地上,可随从一离开,他竟然扭动几下一咕噜就爬了起来:“侯爷,你也说了他是我的侍卫,可你知道他这个侍卫平时仗着有你和母亲撑腰,根本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刚才还放话出来,我若动了他,你们绝对不会饶了我!我倒想问问侯爷,是我袁湛是你们的儿子,还是这个不主不奴的长风是你们的儿子?”
袁明修眼神瞬间凌厉地射向了长风,袁湛虽然顽劣不堪,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袁明修还是颇为了解的,袁湛自认将来是要当大侠或者大将军的,从来不屑于说谎骗人,不过瞬息之间,袁明修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不怒自威,仿佛已经不是处理家宅之事了:“长风,可有此事?”
其实袁明修懒怠料理后宅鸡毛蒜皮你不尊我位卑的琐碎小事,可眼前这个不同,赵竛本家出来的,隐约听说什么远方亲戚的,他原想着不过就是个体面的下人,给袁湛做个侍卫,今后有机会拉巴一下也不算难事。可他郡王府出来的一个下人,竟然爬到了他侯府主子的头上,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长风像是被打得死过一回,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厮到时很机灵的开口了:“回侯爷的话,刚才长风公子就是这么训斥小公子的,我们小公子一气之下才想着动手教训他一下。”
长风公子?训斥?
袁明修眉头松开,脸上阴沉褪去,转而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眼底深处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阴鸷,盯了长风半晌,他微微颔首:“哦,原来是这样,那么,长风公子,我侯府庙小,且幼子顽劣,本候就不劳长风公子教导训斥了,请你从哪来回哪去吧!”
长风已经急得心头突突狂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的状况。他之所以在侯爷和县主面前从来不露馅,是因为他吃准了袁湛不会去告状。袁湛总是认为自己将来是要仗剑江湖的,如何能做小人行径,背着他向父母告状。而他长风,在侯爷和县主面前,总是一副袁湛的忠心侍卫自居,处事周到,心性稳重,在加上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似乎还对他颇有意思,让他想要娥皇女英,县主说的亲事和云岚他都要,以后他在侯府可算是太夫人的人,更加体面过人,让他从来也没有想过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