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西顿冷冷的说了一声,完全不顾左手从身上被切落,还是那样冰冷无情的盯着已经在颤颤发抖德霖,但就在下一刻,他就再次被黑雾快速环绕,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芬格林
“很对,非常对。”芬格林接着西顿的话,视若无睹的从已经站不稳脚、手里还颤颤拿着刀对着她的德霖身边经过,一声冷哼就几乎要夺去她的性命,让她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但你知道,我是为着什么而报复你么?”
默默无声的,三把黑色的长剑出现在了德霖的身边,一把对着她的手臂,一把抵着她的大腿,另一把靠在她的喉咙上。
“你只有三次机会,每答错一次……你明白的。”
芬格林此刻就如同一名疯狂的拷问官,亦或是一名虐待狂,用手捏了捏失去了力气的德霖的下巴,但一个动作之后,又变了个样子,
“请回答吧,悲哀之人,无论是他人的目光,还是你散发出来的味道,都充斥着一股可怜而又无助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此刻的芬格林,又像是一名宽宏大量的善者,给予了别人能够自我拯救的机会。
德霖打颤着牙齿,看向那一把把锋利而又尖锐的黑色长剑指着自己的躯体,但双手就像是被挑去了所有的经骨一般,完全使不上一点的力气。
而那芬格林散发出来的熟悉而又不熟悉的气息让自己的脑袋像是泡在热水里沸煮一样。
“是……是……”德霖颤抖着发出了一点点声音,芬格林的恐怖气息真正一点点的磨去自己的最后防线。
被突破之后,自己绝对会发疯吧?
“是…我欺骗你……吗?”
“当然……不是!”
芬格林一个猛然的转折,指着自己左手肩膀的黑色长剑就像是有人推动一般,狠狠的扎进了血肉里,但黑雾似乎制止了血液的流出,即便如此,钻心的痛苦在一瞬间侵袭了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德霖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不敢相信般的看着那精准的插入了自己肩膀关节处的黑色长剑,然后用极端害怕的表情望向芬格林。
而芬格林却因得兴奋的大大的睁大了眼睛,嘴角以奇怪的角度上扬,身上的黑雾密度再次浓郁起来,发出轻微而又连续不断的短笑声。
“你到底有何处在欺骗着我呢?你的记忆力到底是否如同一只野兽呢?请仔细的回想吧,悲哀之人,你的本性不允许你做出撒谎这种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行为啊!德霖!”
芬格林这一句带有极端主义色彩的宣言,以及那一丝从伤口里往身体里钻去的透彻心扉的冰冷凉爽感,让德霖慢慢的安静的了下来,不在继续哭喊下去。
‘要记住,德芙霖,骗人是不对的。’
米德尔那熟悉的面庞,以及那带着胡渣与中年人气息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德霖是心中,就像是……永远存在的某种东西一样,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