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姓考官、郑考官和潘姓考官并不是不想要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只是这些人在官场混迹多年,多少也能看清楚一些当朝的形式,心中难免有所顾忌,有些钱该收,不该收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越同森脸色阴沉,他看着纪姓考官、郑姓考官和潘姓考官不由地冷哼了一声:“三位大人是不想与越某同流合污?还是有意要与越某划清界线?三位大人心里如何想的越某自然知晓,只是越某已将三位大人历届所收的贿赂都记录在册,三位大人想抽身而出恐怕是做不到了。”
纪姓考官、郑姓考官和潘姓考官同时脸色一变,越同森这么一说倒是击中了三人的软肋,这钱收与不收都已无法抽身。
越同森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心生嫌隙?越某并非要威胁三位大人,还望三位大人能顾及越某的感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了能让越同森安心,纪姓考官、郑姓考官和潘姓考官只得将贿银收下。
越同森与其他三位考官总算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后,气氛也缓和了许多,但在内心里彼此间又多了些防备。
孟夜蓝看着每个考官的手里都握着一叠厚厚的银票,不由地一阵眼热,这么多钱!难怪都说当官好,这好处来得也太快了。
见者有份,你们这帮贪官污吏怎么也得分我一点吧,孟夜蓝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分钱,心里大感不爽。
罢了罢了,这不干净的钱别脏了我的手,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孟夜蓝不爽归不爽,不义之财还是不会去碰的。
越同森的目的达到了,手里又握着几位考官的把柄,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他满怀笑意地将第二次拟定好的中榜考生的名单收好。
“各位大人,这几天着实辛苦了,一起去喝几杯吧,这是越某对各位大人的一番敬意,还望各位大人不要推辞。”越同森又恢复到之前般的从容。
几位考官自然不好推辞,纷纷应承。
“各位大人,越某先行一步去做些准备。”
“越教丞请,我等随后就到。”
等越同森出了内堂,几位考官便商量起来。
“之前,监察使大人要我们保存好头一份拟定好的中榜考生的名单,我看就交给纪大人保管吧。”
“嗯,让纪大人保管再好不过了。”
“好吧,既然各位大人如此信任纪某,纪某自会保管好。”
孟夜蓝听得真切,纪姓考官手里的名单便是要紧的证据,必须要弄到手,孟夜蓝时刻注意着纪姓考官。
只见纪姓考官握着名单进了客房,孟夜蓝一路跟到了客房房顶。纪姓考官在客房门口左右探望了一阵,见四周无人,这才将房门关紧。
孟夜蓝轻轻地拨开瓦片,露出一条细缝,目不转睛地打探着纪姓考官的一举一动。
客房内,纪姓考官表现得极为谨慎,他握着手里的名单左右思量,似乎在考虑名单应该放在哪个地方更安全。
纪姓考官先是将名单放入一个暗格之中,过后觉得不妥,又将名单从暗格中取出,塞入床板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又将名单从床板下取出来,塞进自己的鞋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