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小玉见他正拿着匕首,于那块木头上下翻飞着,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眉目间有些空滞,似有心事。
“你见过你的爹娘吗。良久,幕小玉缓缓问道。
“没有。萧逸手中突然一顿,似被这突来问题惊了神。
“那你知道他们是何人吗。幕小玉试探的问道,她担心老头还没告诉他的身世。
“不知,我从小便和大伯一起。萧逸手中继续挥舞了起来,似并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
“那你想过,去找他们吗。幕小玉看着眼前少年专注的神色,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似有些看痴了,她此时正用右手轻轻搭着脸颊,直钩钩的看着萧逸,似并没察觉自己炯炯的目光有何不妥。
“你在干嘛。幕小玉见他良久都没作声,有些无趣的问道。
“日后便知。萧逸已经将那块柴木削了好几层下去,匕首已有些发烫,不过他并没打算停下,依旧专注的削砍着。
幕小玉似想起了什么,她快步来到程玉榻前,一声轻叫,只见程玉唇上烫起了几块大泡,紧闭的双眼微微向中间锁紧,似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姑娘,若是困了便去睡吧。此时已是四更,萧逸见她困似啄米般不住磕头,不忍道。
“你将本公子的地方占了去,睡哪。幕小玉愤愤的说道,这室内仅有两张床榻,平日她便在这小桌上将就睡下,此时萧逸将桌上弄得木屑翻飞,时不时还有几块像她脸颊飞来。
“哦…姑娘若不嫌弃,便去我榻上歇息。萧逸有些愧疚的说道,他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坐在了屋外黄土砌出的台阶上,借着丝丝月光继续雕刻着。
“不睡。幕小玉跟了出来,她现在生怕眼前这人想不开,到处去找那老头,倔强的说道,一下便坐到了萧逸身边。
只是,眼下的微风似还透着丝丝凉意,她不觉的便向萧逸靠去,不出片刻,摇摇欲坠的脸颊,便倒在了萧逸肩膀。
萧逸见她双手正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肩膀,那透着女儿香气的身体,正时而突然的抖动,似暴露着幕小玉心中极度缺乏的安全感,他也无意在雕刻,将她轻轻抱起,缓缓的向屋内走去,正待他要将幕小玉放置床前,却见她双手更抱紧了些许。
“别走。幕小玉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睡似醒的轻声说道。
萧逸心中顿时有些五味杂陈,轻叹一声,便在榻前坐下,身上正紧紧抱着时而轻轻抖动的女子。
“滚!幕小玉秀目微微睁开,见自己脸颊正紧贴着萧逸脖颈,瞬间便红透了面颊,一声惊叫。
萧逸似被吓了一跳,那柔若无骨的身躯正在怀中竭力的挣扎着,双手正用力推搡着自己,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双手撒开,幕小玉瞬间便掉落在地……
“你!幕小玉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身躯,葱葱玉手正指着萧逸,一时有些气结道。
屋内气氛霎时间便有些微妙,萧逸正有些无辜的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的女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便灰溜溜的走出了屋子。
程玉早便醒了,只是他睁眼时见萧哥正紧抱着幕小玉坐在床前,慌忙间便闭上了双眼,暗道自己醒的真不是时候。
他憋了一宿的尿意,此时便在忍不住,刚掀开被子,却见身上只有遮羞一布,幕小玉听到动静诧异的回头,见此情景,脸上更加羞红的跑了出去。
“程玉,你找死。幕小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良久,萧逸一行在屋内商量着日后计划,程玉行动虽有些迟缓,也挣扎的起身坐于榻上,时而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萧伯……。程玉得知萧伯已故的消息,一时声泪俱下,如此七尺男儿,竟哭泣的上气不接下气,幕小玉似有所染,眼眶也有些发红。
“大伯只是换个地方在看着我等,今后,我们要好生活着。萧逸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在门前站定,双目紧盯天际被烧的通红的云霞,心下暗道,大伯,养育之恩,今生无以为报,来生换我,来侍候你。
“渡口到处都是剑宗的人,那日凌岳一死,凌长青与赵擎的顺堂之前只是暗地陷害,到如今的争斗已愈演愈烈,老头走前交待过,等你们醒后速速离开,可现在水路是走不通了。幕小玉此时也拿不定主意,她说完将视线望向萧逸,似在等他的建议。
“陆路多事,一路多有不测,况且,我等皆无户籍文书,城池无法入内,住行都成问题。萧逸说罢,心下思考着对策。
“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幕小玉有些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