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和白无忧皆是一怔,白无忧更是憋了一口气上下不得,既是承认了与他关系匪浅,自然是不能拂了他的面。只是这混蛋也真是敢说啊,未来岳母,当真是没脸没皮。
这箱母子俩一时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反观那边兀自坐下的顾倾北倒是靠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
“北辰督军,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白夫人拧着眉,放下茶杯的时候用了力,青花瓷的茶杯在茶几上磕出了声音。
“夫人,这样的事晚辈不会开玩笑的。”顾倾北坐正了身体,幽深的眸子看向白夫人,语气深沉又认真。
白夫人撇过头,不看他。想这北辰优确实生的英俊不凡,风姿卓越,比之苏明远更是多了几分军人的英武。可是名声在外,为人狠辣、喜怒无常、不近人情这可都不是什么好话,也不知自家那小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
“姆妈……”白无忧知道白夫人是生气了,她也生气却还不能发作,真是让人讴恼。
“你来了?随我到书房来。”白震霆快步进门,看见沙发上的顾倾北没有觉得惊讶,反倒是语气语气平常,像是本就在等着他一般。
过了这么些天,白夫人终于是要仔细问问白无忧的心思。白无忧想了想,将与顾倾北的相遇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第一次见面在百货大楼,后来的霓裳阁,琳达餐厅的晚饭,再后来的方家晚宴。当然,都美化了很多,顾倾北那些“惊世骇俗”登徒子的举动和受伤的事白无忧都没有说。最后听在白夫人耳朵里的故事便是一个非常简单又有些俗套的年轻男女偶遇后相恋的故事。
白夫人看着眼前轻声细语,时不时红霞满布的女儿,有些为难了。女儿对这北辰督军确实是有很多不同。
此时书房里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没有那么美妙。白震霆剪了一根雪茄,送到嘴边正要找火柴时顾倾北已经点了火送了过来。白震霆心下微诧,却也不动声色地由着顾倾北为他点燃了雪茄。
“北辰督军,那日我回绝了苏家小子并不是因为你,只是我无忧不同意,希望你能明白。”白震霆吐了一口烟,在真皮转椅上坐了下来。
“晚辈明白,您自然是最疼无忧的。今日我来给夫人送了礼,也准备了您的。”顾倾北今天确实是难得的低姿态,没有纠结要白震霆同意,话锋一转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双手递给了白震霆。
白震霆立刻接过去,只盯着自己手里的雪茄。顾倾北也没有收回手,就那样笔直地站在那里。
白震霆的确有意与他为难,却见这年轻的督军这会儿倒是沉得住气了,在寿宴那晚不还是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吗?
顾倾北也不着急,就那么举着,白震霆见这样也无趣,到底还是接了过去。也不知是什么金贵的纸,也敢说这是为他准备的礼物。待他打开看清了那纸上的内容,夹着雪茄的手抖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