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筝一直盯着它,直到它涨到最大。小筝眼明手快地戳到那个疙瘩上。“噗!”最后的疙瘩里面的脓液从中空的针管中冒出来,另一头小筝用一个小盆接着。这次喷出来的脓液明显和以前的不一样,不再是白白红红的,而是黑色的,还有浓浓的腥气,幸好已经提前戴好了口罩,尽管如此,林中继依然被熏得吐出来了。
黑色的脓液往外喷了二十多分钟速度才慢慢减缓,颜色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黑。小筝并没有挤压,只是等它自己停止往外流脓。拔下针头往小盆里一扔,顺便再把卫生纸放进去,最后划着一根火柴扔了进去,火苗立刻就窜了起来,小盆里面的脓液就像是油一样助长了火势。看着小盆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燃烧殆尽,小筝长舒一口气。拿了个镊子把钢针夹起来,点燃酒精灯,小筝就在酒精灯上烧了起来。足足烧了半个小时,确认钢针确确实实烧干净了才用一块干净的的布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其实是放在空间里。
最后,小筝指挥着林家的临时工做收尾工作,把小林的卧室打扫的干干净净,再通风放气。
来到另一间卧室,小筝对小林和家政服务人员说:“他现在不能躺着睡,必须要趴着,我们做了个罩子罩在他身上这个位置,然后再盖被子。一定不能让这一块儿地方碰到任何东西!这几天晚上最好有人守夜,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我们不能功亏一篑。”看到家政服务人员做好这一切,小筝才同大家一起转移到书房。
孙辛夷教授再小林重新趴在床上时就为他把过脉了,情况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来到书房,林中继给大家泡上茶水。
孙辛夷教授端着热茶,“林主任,刚才我给小林把脉了,他现在体内的毒素已经在往外排出。明天和后天,我会和小筝继续盯着,这两天比较关键,我们要做好一切防范。我这里再开两个个方子,一个是提高他的身体状态,补补血,要不然他会坚持不下来的;另一个是后天排毒完成后给他吃,主要是用来调养的。调养的方子需要吃满三个月,头一个月一天一副,一副两次,后两个月只要两天一副,一副两次就可以了。”
林中继感动得眼中都是泪花,语不成调,“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啦!我没想过我儿子能被救回来,原本想着如果小林死了,我就跟他一起走算了,正好我们一家在下面团聚。现在,小林救回来啦,我也要打起精神,好好的为我儿子保驾护航!我要把那些个敢动我儿子的家伙都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看得出,林中继已经从儿子中毒的打击中挺过来了,现在要摩拳擦掌地反击。
小筝没有讲话,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听孙辛夷教授和林中继聊着小林。原来,林中继的岳父和孙辛夷教授是旧识,怪不得孙辛夷教授对林中继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多。
喝过热茶,聊过天,林中继派司机将孙辛夷教授和小筝送走。自己则坐在小林的床头,看着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孩子,如今脸色苍白地趴在床上,时不时的呻吟着,眉头也皱在一起,眼睛慢慢的湿润了。
第二天,孙辛夷教授和小筝继续为小林解毒,一天下来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