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阵清脆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风蘅的思绪。
她绷着一张脸,昏黄的豆大的烛火越发的将她苍白的小脸给映的明显至极。
惊慌的揉了揉眼睛顺着声音那边看去,她又有些丧的垂了脸。
对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没有阿,可能刚才她的幻觉。
四周花香弥漫,有香甜的昙花正在不远处开着,她黑着一张脸,无心品这花,奋笔疾书抄着,饿肚子的滋味不好受,若是谁现在给她一只烧鸡,她会感激涕零谢谢他八辈祖宗。
一阵香味果然开始蔓延到自己的鼻中,肚子咕噜噜开始抗议了,她不为所动,幻觉幻觉,今日她可能被这些书给折腾的眼花耳聋了。
没有抬头,自然是没有看到站在一边的高大身躯。
宫白辰黑着一张脸,下一秒几乎要伸出将她给拎起来了,可停留在半空中手又僵硬的顿住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闪过了些许的惊诧,然后不可察的眯了眯,缓缓收回了手。
趴在桌子上的她很乖巧,对自己放在一边的鸭腿也不为所动,瘦弱的身体使劲的躬着,像是一个呆头鹅一样让他微微的上扬了嘴角。
屏住气息,宫白辰微微的弯了腰身,看着形容枯槁却泛白的手指使劲的捏着笔杆子,费力的写写画画。
高大颀长的身影徐徐的覆落在她的身上,不过片刻之间,就完完彻底的裹住了她瘦弱的身板,。
她认真起来的样子也很美呢。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有些的迷人,可是,眼眸落在了那张纸上的时候,黑眸倏忽的收紧了,他的心却不自觉的顿住了。
“傅风蘅!”
宽大的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木桌上,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响声,将风蘅手中的笔给从手中震掉了。
四目相对,属于男人的危险气息侵入到了她的鼻中时候,她微微一怔,脸色顿时煞白。
“宫白辰,你不能死。”
她怔了两秒,微微张合了下两片殷红的唇.瓣,看到他,却是连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为何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或者是他死了,她非但是要守寡还要带着儿子这个拖油瓶子……
稀薄的空气透着隐隐的危险气息,他挺直了本就有些僵硬的后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微微迟疑,可随后,额头的青筋又隐隐的暴起。
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对着她有些清澈见底像是宝石一样的眸瞳交会了几秒,错开,缓而有力的沉了沉声。
“手挪开。”
风蘅猛地回神,又怕又吓,战战兢兢抖着肩膀牢牢的将手掌捂住了那手下的纸,破天荒的咬着唇对他的命令,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