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很辛苦吧?”杨征问。
我摇摇头,“每个人对苦的接受程度不一样,对苦的定义也不一样。搬砖的人觉得有个温暖的地方住就已经不算苦了,但富有却没有自由的人,即使去搬砖,也会觉得幸福。反正对我来说,这些都不到苦的程度。”
杨征直视着我,认真地听我说话,眼睛里闪过丝丝的心疼。
但我现在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需要的是对我各方面的能力的认可和认同,我需要存在感,存在感才能给我安全感。
我和杨征开了两个房间,我的房间就在他的旁边。
陈厂长见我们确实没有吃饭的意思,便早早地离开了,临走时,告诉我一切放心,有问题她会解决的,让我好好休息。
我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又不好多做解释,伤了她的好意。
杨征要先送我回房间,他再回去。
我执意先把他送到房间去,“你生病了,你得回房先休息,我去帮你烧点开水,你喝一些暖暖身子。。。你真的确定不用去医院?”
杨征笑笑,“不用。”
杨征打开房门,屋子里的空调没有开,空气还是冷冰冰的。
我让杨征坐到床上,打开空调,然后拿起被子裹在了杨征的身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再看杨征时,他已经满脸通红。
也不知道他是发烧了,还是害羞了。
反正我做这些时,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照顾病人,就像照顾我的孩子一样。
“感觉好些没?”我问。
“哦…哦…好。”杨征裹着白色被子,动也不敢动,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一只可爱的蚕宝宝。
“哈哈,你像一条大白蛆。”我笑着说。
杨征一脸黑线,我也不好意思起来,怎么说得这么粗俗,明明刚才想到的不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