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挺谨慎。”关雎沉思了一下,“看来你这事儿里面,估计还有乾坤。对方所图的,应该不仅仅是你的生命和气运,该不会还有你的身份吧?”
在至高情报网有账号身份的人,这个男人应该不仅仅是个刑警而已。
贺洲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隐晦承认,“嗯,我身份确实不容有差池。”
其实他也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对方既然有那么大的能量换人命,想必身后的势力和人脉一定都不小。
那他为什么都已经换命成功了,还不联系任何人呢?
他这么拼命地伪装成他,在取信谁呢?
所以,他才要关雎先去找他战友查那些事情,并不急着夺回身体拿回命。
早在入伍最初,他就有随时会牺牲的觉悟。
“看来这里面的水好深啊!”关雎明白了,顿时有点小郁闷,“上贼船了。”
贺洲眼睛里渗出抱歉的笑意,“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只能跟关雎联系上,他并不想拖累这个明媚张扬的富家贵公子。
“没事,反正你付了报酬。”关雎摆摆手,往后一退,整个人就消失了。
而贺洲也眼前一黑,醒了——
因为他的身体还在睡觉。
不过关雎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去联系那个叫“鹰眼”的人。
甚至连那个网站,他都没有去碰。
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贺洲信任自己的战友,他可不信。
他一点都不想暴露在人前。
反正贺洲那些事情,他有的是办法去查。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因为碰了不该他碰的网站,被某些部门给监视上。
所以关雎在第二日的白天,又提着果篮去看“贺洲”了。
毕竟,这家伙才是所有事情的枢纽根源。
这次对方主动朝他微笑,“我想,我们应该不是情侣吧。”
“哟?”关雎挑眉,把果篮搁在一旁,施施然地在病床前坐下,“你这是准备渣我?”
对方低低笑了一下,“如果我们是情侣的话,你应该不会在我车祸20多天后才来看我。而且,来看我没说两句话就走了。现在又隔了三四日再来,期间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说着,对方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觉得,有这样的情侣吗?”
上次他只是被“关大少是他爱人”这件事给惊到了,再加上他急于掩饰自己失忆的事,才被关雎的思维牵着走。
后来冷静想想,发现关雎撒的这谎一点都不走心,处处破绽,偏偏他还信了。
难怪关雎当时戏谑的玩味那么明目张胆,估计就是在笑话他吧?
这让他想起来就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他今天得找回场子。
可关雎一点都没有谎言被戳穿的心虚和惊慌,非常闲适地扯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咱们是炮/友啊!”
“噗!”对方连同身体里的贺洲,当即一起被口水给呛到了,“咳咳咳……不要开玩笑了。”
“不信啊?”关雎俯身凑近他跟前,蛊惑般地笑问,“要不咱们来场病床play?”
“贺洲”:“……”
贺洲:“……”
“贺洲”近距离地看着他那漂亮如星空般的眼眸,深邃又迷人,有点忍不住晃神,悄悄深吸口气,暗自掐着手心,努力镇定地笑了笑,“关少你富可敌国,不用牺牲那么大,我只是个小警察。有什么能让我效劳的,你尽管说就是,不用这么……”
“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关雎给塞了颗葡萄进嘴里。
关雎漂亮修长的手指按着他的唇轻笑一声,“你也说了,你就是个穷警察,我图你啥?当然是图你器大活好了。”
说着,就俯身亲下来。
看着关雎真的越来越近的脸,两个贺洲都惊得眼睛睁大,一瞬间脑子空白。
待回过神来,发现关雎真的亲了下来,跟他火热又激烈地撕咬着嘴里那颗葡萄,最后还覆盖上来,拔了他的输液,扯了他的衣服……
然而事实是:关雎一脸冷漠地看着病床上这个眼神涣散的人,呼吸逐渐急促、脸色慢慢通红、浑身渐渐热气腾腾,也开始抱着被子亲、抱着被子蹭。
关雎:……有点辣眼睛。
是不是下手重了?这幻境似乎有点猛啊!也不知道里面的贺洲有没有受影响。
关雎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然后伸出逐渐变透明的手,一把掐住了“贺洲”的脖子,用力往旁边一扯,有道透明的虚影被他扯了出来。
关雎仔细看了看这人的长相,陌生得紧。
不过没关系,回头他把人像画出来再找就是。
关雎松开手,那道透明的虚影就弹回了贺洲的身体里。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围观人家好梦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