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喝啤酒’-掏钱就干,干完走人!你有的是钱-别瞒我,我再穷也不问你借,嗝-”陌生人已喝下不少,打酒嗝很响。
“你喝多了。我是讲找女人,就要找个能‘结婚-过日子’的,总要有感情基础。不是付费上...发生关系-那样的。所以‘不容易’,像喝啤酒-张嘴就来这么容易?”王老板辩解。
“你看你-你看你—都30多了,还像在读书:天真!还想谈感情-天真,太天真了。‘结婚’有什么好?一天到晚被女人拴着,不自由、麻烦。”陌生人继续“训斥”王老板:
“给钱上床-上、上床给钱,裤子一搂‘走人’,鸟是鸟、蛋是蛋,多爽哦!我要是你,上的女人肯定数、数都数不过来。什么×我没干过!我要撒尿-”
“房间旁边有厕所,我陪你去。房东爱干净。”
——院子里传来挪椅子的声音...
老孙缓缓摇折扇,品着刚才无意听到的一番“酒话”,既恶心又惋惜:
陌生人满嘴的污言秽语,听得他想吐!这人简直是—畜生。如果是他的儿子或是后辈,他早就冲下楼责备,甚至动手“抽耳光”了。
他替王老板惋惜,好好一个正正派派的生意人-怎么会结交这样的狐朋狗友,还带到他家里来—殷勤招待。他预感到:
这名不速之客迟早会把王老板带到“坑里”去...
“那个陌生男人还和王顺利说了什么?”豹子盯着老孙-急切问道。
“唉...我怎么能想到:你们现在会问这些杂碎事?”老孙叹口气道:
“当时我感觉那个小鬼讲话‘无聊’,还吵人!就起身掂着茶壶回房间-看电视了。”
“那个‘小鬼’-后来您还见过没有?”老任追问。
“没有。一次都没见过。我第二天晚上给王老板打招呼:要遵守约定,不准再带人进我院子;否则,请他卷铺盖走人,我宁愿‘退房租’。他向我做保证,而且为喝酒的事情-诚恳道了歉。”老孙解释道:
“我后来把这件事情讲给老太婆听,她才告诉我:那个小鬼以前来过几趟,都是在王老板屋里呆到夜里8、9点才走,鬼鬼祟祟的—她怕丢东西,所以特别留意。她没讲出来-怕我撵‘姓王的’走。
凭良心讲,王老板老实、人品不错。他竟然死在澡堂子里,真正没想到...”
“孙师傅,您记性真好!您还记不记得‘小鬼’是哪里口音呢?”任探长接着细问,还不忘给老人家戴顶“高帽子”:
他直觉老孙嘴里的“陌生人”,十分可疑-不能排除就是王顺利的“兄弟”?
“现在记忆力衰退了—老了蛮。我年轻时在部队...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了。”老孙皱眉道:
“我没和那个小鬼面对面说过话,我想想—感觉...他和王老板‘口音’相近,像是-老乡。现在年轻人都在外面跑,南腔北调的,难讲?”
此时,有人敲门—院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孙老头子-快开门,帮忙拿东西...我没带钥匙。怪噻,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