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的秘密可是跟这镯子有关?”陆离取下套在自己手腕上的木镯。
这木镯自娘亲去世就一直跟她形影不离,也亏它长得丑,不然哪里能跟着她安然进京。
“聪明。”崔公公道。
“这丑啦吧唧的玩样,还有什么玄机?”阿蛮拿着木镯打量。
“说起来那是顺德十年的事了。那时咱家还只是一个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太监……”
“那最后太后是将两个镯子赏给了谁?”陆离双眼发光。
“太后膝下就两子一女,你说呢。”阿蛮接话道。
那自己的爹是赵王,还是皇帝?
陆离不敢想象。若是真的,那自己那个傻娘,就是等到下辈子,也等不来他们啊。
一个是碾进泥土里的尘埃,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阳。尘埃怎么可能跟太阳肩并肩。
“是赵王,还、还是……”陆离颤抖着问。
“你将镯子翻过来,瞧瞧里面。”崔公公道。
赵王和皇上是双生子,容貌相差无异,他们的东西一般都是双份,只是会各自绣上他们的名讳。若是他没记错,那木镯也应该有字才是。
陆离急切的从阿蛮手里拿过木镯。
这镯子自到她手里起,她还从未发现过里面有什么。
“瑯。”阿蛮道。
“什么?”陆离不知其意。郎?这是那个男人的姓啊。
“哈哈,果然。”崔公公大笑。“不知你母亲是谁,瞧着你这容貌长得不像父亲,却像极了早逝的琮公主。”
“先帝的嫡长女?”阿蛮道。
赵琮公主是太后跟先帝的第一个女儿,却在及笄之年早逝。
“不错。赵王和皇帝的嫡亲姐姐。”崔公公道。
他第一眼瞧着只觉得是巧合,直到看见这木镯。琮公主的盛宠,那是如今的华阳公主都只能望其颈项。
陆离震惊,她回忆起皇上说觉得她面熟的话,想起流沙姑姑看她的震惊模样。
“那、那郎是什么意思?”陆离结巴着问道。
“赵王,姓赵,字延瑯。”阿蛮道。
顺德十年,先帝重病,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摄政,皇帝封太子。朝堂不稳,那年多少重臣成为刀下之鬼,那血足足流了三天三夜。赵王代帝后巡视江南……算起啦时间也正是此时。
陆离又忆起旁人说她和佛子郡主眼睛相像的事。
“原来,是这样吗?”
陆离囔囔道。
全天下都知道赵王好女色,秦楼楚馆里的常客,府里不说妻妾成群,单单外边养的面首就不计其数。
母亲啊母亲,你怎么会相信这种花花公子的深情呢。
“阿离,阿离?”阿蛮摇着不省人事的陆离叫唤道。
“公子,现下可否放了我。你要我说的,我可都说了。”崔公公小心翼翼道。
阿蛮回头,目光冰冷。“把他左手给我剁了。”
“你、你你,你不守信用。”崔公公颤抖着道。
“哼,同样的话你只怕早早就告诉那帮黑衣人了吧。”阿蛮冷笑道。“至于你这只手嘛,摸过不该摸的东西,本公子瞧着甚是碍眼。”
“你,早就知道她……”崔公公吃惊的瞪大眼珠子。“哈哈哈,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好戏,好戏啊”
阿蛮抱起陆离,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崔公公一人魔厌般的大笑。
“阿蛮”陆离醒来时已是在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