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看着纸上的文字，沉吟了片刻：“天算九章？莫非这里还有‘数’……”

卫少侯见惠施疑惑便立刻说道：“没错，我这集合之说脱胎于洛书河图，于儒家的数艺有相似之处，我便以算为名。”

“九章，莫非少侯还有其他见解。”惠施继续问道。

“没错。”卫少侯点了点头，心里想到，二元一次方程，三元一次方程，几何……

“好，好，到时候就看少侯能不能当得起天算的名声。”惠施哈哈一笑，拍了拍卫少侯的肩膀。

卫少侯对惠施拱手，“请先生拭目以待。”

惠施笑着打趣卫少侯：“过不了多久，你就是卫先生了，没想到我学宫竟然出了一名这么年轻的先生。”

卫少侯闻言也装不住深沉了，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般。惠施见卫少侯如此表情，知道他终究尚未加冠，还是少年心性，便脸色严肃起来：“你也切莫骄傲自满，须知诸家学识深似汪洋，你这点学识称其量也就是一朵浪花。还要好好努力。”

卫少侯知道惠施是对自己好，立刻恭敬的说道：“谢先生教诲。”

惠施点了点头，便对卫少侯说道：“你在纸上画了三个圈，还剩两个圈何解？”

卫少侯闻言立刻解释道：“集合之间还存在着并集和交集的说法，他们这样理解……”两人又陷入了谈论之中。

而此时已经日上中天，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惠遗将家训誊抄完毕，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了看天色，起身就要去东厨。然而刚走出房间突然想起父亲与卫少侯的事情，便绕道来到父亲的房间，只见父亲的房间，门窗紧闭，屋内隐隐传出父亲的笑声，显然是交谈甚欢。惠遗想起昨天卫少侯对自己屈辱。哼了一声，便立刻名家。

文非站在远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摇了摇头，也看向惠施的房间，喃喃说道：“无论什么方面，我都比你儿子强，为什么你就看不上我。”

惠施和卫少侯丝毫不知道屋外两人的事情，一个解释一个听，很快就将集合的大部分知识说完。到底是先秦诸圣，非一般的人，理解能力极快，往往卫少侯刚讲完，惠施就理解，然后提出很多问题，有些竟然连卫少侯都无法解释。不得已两人共同讨论，这才解开难题。

卫少侯讲完集合之后，竟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不禁的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数学老师，看着学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永远都是你不如上一届的人。现在自己只是简单的讲解，而对面的“学生”是大神级的学霸都会感到心力交瘁，不禁对老师产生了敬佩之情。

就这样二人将集合完善，语言提炼了很多，变成了卫少侯熟悉的文言文，看着手里的集合文言文，卫少侯突然觉得可笑。想到自己这本如果能够传承下去，到了现代是该进语文课本还是数学课本。若是进了语文课本，会不会朗读并背诵全文，然后就是理解文中意思，还原作者心境，说不定会被现代的学生记恨。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在遥远的2000多年前，两个人饿着肚子写下了这篇文章，语言简练易懂为的是早点写完去吃饭。

“文中以白马为例，看来少侯是铁了心要在我名家传道。”惠施看着整理出来的文章说道。

卫少侯点了点头，“就当做弟子报答先生点拨回护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