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谁能够留得住她。没有谁值得留恋。
现在,是和痛苦决断的时刻。
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戚戚,一股血液直冲大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夜明珠一般的亮光。
兴奋,想笑,却有种窒息的感觉。
小心翼翼,唯恐惊动另一个世界。
不幸的是,在通往光明的鹅卵石上,她崴了脚。
波光消失了。
光明消失了。
她难受,很难受。所有的难受在她心里都是一样的,难以形容,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奋力压伏,令人窒息。
手机铃声响了,她急忙拿出来瞧,不是他,也不是她。失望,待对方第二次打来时,她才懒懒地接通。
对方名叫黑鸦,职业是酒保,师甜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人,和自己一样,是迷失在这个世界的孤儿。无论她多么想了解他的故事,他总以平淡二字概括,有个平凡的家庭,简单生活,学业无成,进城打工。
他可不敢对她说真实的故事,一怕她嫌弃,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清白的,女人则在清白的要求上还多了个条件男子汉的形象二怕她单纯的心灵受不了这乌七八糟的故事。他看得清楚,师甜虽然经常出入乌七八糟的地方,心灵却丝毫没有被污秽的空气污染。她是高不可攀的,他只能每晚搂着幻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