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不暴露自已的跟随,子画并没有一味跟随在明哥哥后面,而是被小弟带着行踏在荒山野林中,落魄的修炼者就要像修炼者的样子,宝玉小弟对他说:“修炼中人可不耐烦眠宿人烟密集之地,他们宁愿宿在一草一木之间,一洞一水之地,也不会借宿乡野人家。”于是子画就过起了野人的日子。加上他根本就没有证明自已身份的路引,流落在城镇时间长了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士留意到,为了彻底消灭自已的存在,子画白天被小弟抱着行踏在荒野崇山峻岭中,夜晚宿在深山野洞里。一路有宝玉小弟,饿了给他觅来果粒山珍,渴了,采来露水草珠。至于怕冷,自从有了宝玉小弟,冷简直就是与他无关之事。这样与世隔绝的如同世间来无踪去无影的修炼者生活,倒是很符合他们二人无名无身份的待遇。比如今天他们替回人间开房,店家一听他们是世间那种四处漂泊的修炼中人,反而一点不打听来历,进城的时候,盘查的人一看他们的装束也没有过多询问。 暖气四溢的客房里,隔着屏风,水气缭绕中,子画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还是还是这人尘的生活才适合他呀,几天几夜宿在深山野林里,泡浴成了最奢华的梦想。羽冠斜歪在屏风前的矮榻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浴桶中,安安心心洗刷刷着自已的宝贝少年。水汽缭绕中,那个少年隐藏在屏风后面,又遇上了以前的问题,他打理不好他的一头漆黑的长发。从小在家里养成的天天香花沐浴的习惯,长发一入到那花草特制的水中,无须他打理就自已清洁服服帖帖的。如今,没花没草,长发也不会自已就清爽了,洗浴好的少年,从浴桶中钻出,用着干干的帕子抹净自已娇娇嫩嫩地身子,一一穿戴好喊:“小弟。”早就等着他呼唤的羽冠靠在矮榻中欢喜地应:“嗯!”子画:“帮我洗发呀。”“好!兄长。” 屏风后面,羽冠注满温暖的清水,将少年仰身抱在怀中,洗发。一边洗一边温柔地:“兄长,上界小弟的卧府之地有一处天然温泉,周围开满百花,终年蕴涵在常开不败的花香腹气之中,温暖自带。小弟没有事的时候,静静往那里一泡,再多的疲劳也会尽去,那水不但可以滋润身子,滋养人的五脏六腑,还能温润灵玉呢。”子画闭着眼睛,一头漆黑地长发飘满木盆。小弟的手柔柔暖暖地摩挲在他黑发中,一点一点地揉搓着,小弟说的景致那样撩拔着人的心,小弟一定是想他自已的家了吧。话说,小弟是石头变的,那他的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子画问:“小弟,你只身一人逃了,你身边可还有至亲至爱的人要护佑?” 羽冠注视一下掌心里可爱的少年,真想说:这人间六界,除了兄长你,再也没有了小弟要关心爱护守他如珠如宝的人儿了。羽冠温软地回答着少年道:“小弟的王府之中,有一只百灵鸟儿,可是一万年前就跟随小弟从茫茫崇山峻岭古老浩瀚中而来,它与小弟心意相同,日月常伴,小弟在的时候,每日聆听它的鸣唱问安,是一常例。如今小弟不在了,不知道它是否会自已寻求掩藏,护佑自已平安。。”子画慢慢睁开自已水鹿鹿地明眸。羽冠托起他身子,拢在怀中,给他擦拭一头湿漉漉地长发,柔声地:“小弟的王府之中,还有一百头与小弟与生俱来的守护神兽,它们也是一万年前就跟随小弟从茫茫原始森林杀遍万水千山而来,一直拱卫守护在小弟身侧,不离不弃。如今小弟蒙尘,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得到了庇护。。。”子画的耳朵贴在小弟心脉间,听着小弟有力的心跳韵律,不禁忧心地伸手摸着小弟的心窝。。 夜火灯光的摇曳里,羽冠变戏法一般手上多出一把木质地小巧梳子,密密地梳子细细梳着少年一头漆黑地柔滑得好如丝绸地长发,羽冠目存怜爱,一点一点梳理着指尖触抚着的爱不释手的发,清香绕满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间。亲爱的少年啊,你就是我羽冠来到这世间,寻寻觅觅的那一粒奇珠,你就是我羽冠灵魂聚集的由来,因为有你,我才会在那亿万年的岁月长河里历经无数孤独风烟露珠的洗礼,跋涉,异变,从茫茫原始森林一步步杀出,来到有人的地方,成王为帝主宰着一界的风云,洗净一方王土就为了等待着你的降临,与到来。为了你,小弟甘愿披星戴月日夜守候,翘首盼望着你风华绝世的风姿,来到小弟的世界里,徐徐绽放,就让你的香永远萦绕盛放在小弟干枯的心田,永无停竭,可好?宝贝!羽冠轻轻放下梳子,捧着膝盖上已经睡熟的珍宝,俯唇一一印在人的眉心眼窝,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曾经游离在世间六界多少个年头,无心无肝地岁月游拽着荒诞着,那里知道这人间会有一个珍宝就这么悄悄降临来到。。。呵呵!羽冠摩挲着掌心里的魁宝,笑得像个傻子。 夜阑星辰天地又陷入万籁俱静中,羽冠静静地感知着天地的变化,心神与大地一起归元吞云吐雾,如果子画此刻醒来,就会发现他的宝玉小弟一身莹莹散发着何等奇妙的云雾,既笼罩着他也笼罩着这间房舍,小弟的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淡淡的云雾缭绕着,这样一个人的体气自然散发出的薄雾,子画不知道的是它可是比这世间任何玉宇琼浆还珍贵的精华凝成,子画一呼一吸之间,他的身体也自然地散发出一种莹莹微光,他与生俱来的明玉在他的心窝莹莹闪烁着,好是贪婪地俯饮着什么难得地珍露。如此酣睡里地梦境里,子画的人越来越紧地窝进一个好温暖,呼吸好美地地方,那里有百种鲜花在盛开,子画处在百花从中,贪婪的呼吸着,嗅闻着,脸宠在羽冠的心窝磨蹭着,美如玉的小手在羽冠心窝上抓揉着,口中咕噜着喃喃自语地:夫子,夫子。。。你又种了好多花儿呀,好多好多好美呀,夫子夫子。。 一股蜜汁样香溢的口水自少年香香地花瓣般唇瓣流出,那张红潋潋的小嘴还一张一合地,羽冠闪闪发光的奇魅眼睛,甚至顺着那张小嘴依稀看到了里面娇嫩的丁香小舌。脑中电光火石一般闪过那少年娇嫩地舌尖自他掌心卷起那一片菜叶,带给他的震栗,鬼使神差一般,羽冠往那酣然开启地花瓣般甘美的唇瓣凑去,一点一点靠近。那张开的小嘴吐露出的气息全部被羽冠含入口中,顺着那张开的缝隙,羽冠的舌尖滑了进去,霎那间的电流磁波,激得羽冠浑身不着地发抖,他再也忍不着。含着那花汁样的娇嫩舌尖咂摸吞食,就像猫儿从来没有闻见过鱼腥一样,羽冠越含越深,越啃越热切,灵魂都在沸腾叫嚣着深深坠伏在少年身上,再也不知道了起来,夜色暗光中,他们二人的身上皆发出一种奇妙的异光,莹莹闪烁明灭不定!那异样的光芒吐着勃勃无穷生机,既滋润着羽冠也滋润着无知无觉的少年。如此一夜天色渐渐明了,羽冠目光迷离恋恋不舍地放开少年香热至极的唇。低头又逐一含吻着少年的眉宇眼睫鼻尖下巴,一一扫荡,听着外间逐渐有尘人开始走动,知道少年将醒,方万般恋栈不舍地放开少年。 房州城,江湖宏起跌落的震荡里,许多富商就这一段时间所受到的冲击比过去几十年加起来还多。先是有皇朝战无不胜银蓝王子几局定了输赢,几百年来皇家人马与江湖的纷争,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短暂的时间就吞并江湖的事,当然过去那么多岁月里,皇家也没有出现过如此好战好胜的银蓝王子这样的人才。然而银蓝王子的人马控制江湖没有多久,银蓝王子却在京都皇朝的风云变更中失了势,皇家变天了,好战的银蓝王子下马了,帝王换了,江湖第一时间就震动了。现在百川江浩浩的江面上,白府老爷,子画的父亲所乘坐的大船,正在回返。别的富商,因为江湖的翻盘,又得辛苦奔波,来回疲于奔命重新为自已的商队在江湖盟主那里排号抽签,白老爷地位特殊,这样一番变动对他只有好处,没有什么坏处,无奈平素有几家与他关系来往密切的,苦苦恳求他往江上盟那里递好话,让他们的货船名次可以派前。或者就在江湖罢航这段时间里,如果白老爷的船队要起航,可不可以带上他们的船队?这不,白老爷为了这些事也不得不,亲自出门往周边他的商行转了转,不出门避一避不行呀,答应了一家就会有十家找上门来。 白府里,那些商人准备了厚礼,白夫人以一句老爷儿子都不在家,一一给回拒了。白老爷出门避行这一段时日里,江湖的变化可是一天一个样,他接到的信函里,皇家在六江之上的人马,连连败北,没有了银蓝王子,皇家的人马简直就是瓮中之鳖呀。江湖中人滑溜得就跟泥鳅是的,白老爷弹弹手里的信纸,儿子着人在外筹备的药材近日就会运到房州城的码头了,扎须客信上告诉他,这些药材凑备不易,他派了专人护航,因为药材不能受潮,所以子画的货物一到,就被护航放行了。白老爷从其他地方回来就是替儿子接收药材的,儿子这一趟离家也够久了,信都没有发回来一封,白父心里十分生气,这个儿子就是被他们宠坏了,这次回来坚决不容他如此出门,一定得严加管教。“老爷!”他的人忽然惊叫起来:“老爷,那远方滚滚而来的是什么?” 白父一惊,抬目看去,远处黑压压铺天盖地的是,“天啊!是水龙。。。”有老于航行的船夫惊叫着:“水龙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个船不够高大沉厚,是经不着水龙冲击的。。”话语间,轰隆隆惊耳欲聋的咆哮声轰然而至,从天而降的水覆盖了原本一片还算平静的江面,涨潮了,而且还是涨大潮了。。。滔天黑浪覆盖之下,原本浮游在水面上的远远近近的各色船等,全都无影无踪。白父的船当然也荡然无存了,可怜在那惊天黑浪滚来的一瞬间,白父脑中闪过自已爱子娇好的面貌,心中遗憾万分还没有来的及看到他的宝贝爱子长大成人,自已就要被洪水吞噬了。 白父带着这样的遗憾陷入进冰冷刺骨的水中,当一丝神识慢慢回到他的意识世界里时,白父听到有人好似在呼唤他:“先生,先生。。。”好像还有人在摇晃着他,白父努力要睁开自已的眼睛,无奈眼皮太沉重,他听到一个好听陌凉如玉色地声音在说着:“给他灌入一两烈龙。。”然后白父就感觉到有人捏开了他的嘴,一道刺鼻的水液进入他的喉管,火辣的比辣椒还浓的辛辣,刺激得他五福六脏都快着火一般燃烧起来,白父猛烈地咳嗽着,眼睛终于睁开。 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众人影,其中有一个手持羽扇的公子模样的人,就站在那里,白父腹内的烈火烧得他眼睛泪泉开启,那公子笑道:“快打一盆清水来。。”白父一连喝进几杯清茶,才浇灭了一点腹内的烈火,又用湿帕反复净面,才终于清晰看清眼前的状况。他居然在一座超级浩大的船上,这下白父明白了他居然得救了,看着眼前这个一身上等明衣,足踏明珠坠面鞋子的豪门公子哥,白父好不感激地长揖一礼道:“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白某。。。”白父本想说:他一定重金相报,可是只须看一眼这公子的气派,就知人家非富即贵,那里需要他的什么金银,不用金银酬谢,那。。。白父羞赧地:“白某无以为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他人如果有用得上白某之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不别!”那公子一摇折扇道:“本公子乃江南小国游历山水而来,刚刚途径贵国这片地界,就遇上了传说中的水龙,真是可怕,幸好家里就是经营船运制造的,这艘船也是经过特异加工改良的,为了翻越千山万水,家里为了我的性命安全,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故而才能经受得起水龙的冲击,那边刚刚还救起几个人。。。”白父赶过去一看,都不是他的人,那几个人也是刚刚醒转,浑浑噩噩地。白父想到自已一船的人,就侥幸活下来他一个,那些人都是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家人老船夫了呀,心中痛惜又无奈。然而天灾人祸,可不是人力可以筹谋拦阻的,他强自压抑着自已的垂头丧气,向眼前一看就是家教好的出奇的豪门公子哥长揖地:“公子,可不可以转载老夫一程。。”家里闻听白江起了水龙,还不知道慌乱成什么样呢,还有出了这样的事,爱子却还流落在外。。。那公子一把扶起长揖的白父含笑道:“千万不要如此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易落难的时刻,宇辰游历四方,前一趟在大漠里就被风沙所困,差点出不来,还是一个老翁不辞劳苦,一路带路千里,才把宇辰带出升天呢,伯父想到哪儿,但说无妨。” 就这样,白父带着这个自称乌宇辰的家伙渐渐靠近了房州城,这公子一听说这里就是远近闻名的盛产玉石之地的房州城,反而不走了。说他家里是造船的,他自小就喜爱收集天下美玉,这一趟出门就是为了收集传说中,可以集齐十二颗明珠就能看到吞云吐雾之奇景而来的。白父微微一笑,船一靠岸,沿途就有无数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因为这船与众不同啊。白江上刚刚经历一场大难,白父的人影一出现,码头上属于白父经营的货舱前,有眼尖的人看到自家老爷,激动得大喊大叫围了上来,管事告诉自家老爷,府里的武士全体出动,江上盟也派了好多人来寻白父,下游退潮,渐渐在乱草从中发现一些浮尸,夫人都哭晕了好多回。。。 白父带着乌姓公子入到城里,乌姓公子的人上前来询问自家公子问:“少爷,是租坐府宅还是投客栈?”乌宇辰沉吟着看向白父道:“可有什么大户人家,愿意租出空宅子。。。”白父看着眼前言行举止适宜得体的公子,笑道:“白某的府邸还算宽敞,公子相救之恩,白某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如公子不嫌弃,可愿坐到白某家中来,可好?”乌宇辰十分高兴地,一双顾盼传神地明眸笑得弯弯:“ 那感情好,只不知伯父府里可有几位公子,喜欢一些什么小玩意,宇辰也好让身边人准备一点薄礼上门叨扰。。。”白父一把拉着乌姓公子的手道:“不用,白某就只有一个犬子,还出门在外不知飘在哪儿呢,走吧。。。”就这样,在子画不知道的情况下,家里就莫名其妙多出来了一位仁兄。 这位仁兄一入到白府,就被眼前的花团锦族,满府鲜花迷着了,说他:“南来北往的时候多了,也深知北国的花好像不太容易养活,还别说能这样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的情况。”白父招来府里养花的花娘道:“这些花花草草都是这丫头侍弄的,家里的犬子从小体弱多病,受不得寒气,所以就特异饲养了这些花儿。。”这样一说,乌姓公子就不禁对白父的儿子有了点兴趣道:“不知道令郎何时归来呢?”白父带着人入了厅堂,唤人捧上好茶道:“大楷在回来的途中吧。”花娘站在园子里,看着那个穿着不凡仪表倜傥的人跟着自家老爷入了厅堂,微微扬扬脑袋,歪着脖子。不是说百川江里起水龙了吗,老爷居然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花娘好不高兴。虽然不知道老爷喊她来做什么,不过只要她的花儿没事就好,哎呀这花开得如此好,可自家宝贝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泡香花沐浴呀。花娘一一摸着自已的花,低头嗅闻着,自言自语地:“公子,你再不回来,这一批花就开过了,它们就白吐香了。。。” 陌上女一行拖拖沓沓行走在山水之间,江湖的风聚云涌早已震动整个皇朝,一出临淄的时候,陌上女名下的娘子军就已经运转了起来,行不多远,大小双娇带着陌上女的指令,直扑江上盟去了。虽然五川六江已经翻天覆地,沸溢满天了。陌上女还是雷打不动四平八稳地护送着她跑不快颠不了的少年,往家还。这少爷身子娇弱,受不得半点寒气,慢慢走,陌上女不急,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这少年逃出她的手心,无论是在路途中还是在家里,她要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是非她不可的。这不,三不条约里,已经清清楚楚写明了:从此再也不敢喊那个贺家三郎帮忙了,陌上女不送他回家,难道等那个贺三郎鬼鬼祟祟摸上来送吗?江湖再急再忙,也没有她陌上女的宝贝蛋重要。这小混蛋可真是不抽不老实,这一次看起来是真的老实多了。 不过陌上女转头回船舱里,一见她进来的焦郎赶紧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道:“公子,焦郎去给你熬制午膳啦。。”慌里慌张的去了。卧在矮桌边看书的少年,微微坐正身形,一副聆听圣训的模样。陌上女看着人,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脸,少年不自在了,面孔微微发烧地:“有。。。有什么事么?”陌上女敏锐地发觉自从她揍过这少年后,这少年竟一反以往无法无天的对她的话阳奉阴违的作风,竟是真的怕了她一般,不敢看她,在她面前规规矩矩地,甚至。。。陌上女脑中闪过让他坐着用饭,他很听话地坐在她傍边,让他喝汤,他也很听话捧着碗喝得一滴不剩。有时候需要步行地地方,她说一句:跟在我后面,他就真的乖乖跟在她后面,她让他出去就戴上围帽,有她在就不用戴着面具,他乖乖照办。这还是她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嘛,揍一顿就这么老实,陌上女真后悔怎么没有早点伸手揍他!难得这少年如此乖顺,陌上女靠近去,少年慌忙往里缩了缩。 陌上女心里一沉,一把将人扯进自已怀里道:“你到底在躲什么?你以为你自已这辈子还躲得掉?”明小公子快哭了,他都已经这么忍让了,只要挨到子画真身回来就算好的人,实在是欲哭无泪啊。然现在的他知道,这女人的的确确是惹不起的,除了顺从明公子还真的没有折了。打不过,不能喊救命,事实上就算喊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他,总之他是明白了子画以往一听到这个女人来就拼命躲藏逃跑是为了什么了。天呐,可他还不是子画啊,这悲催的替身。那女人的手又摸来了,明公子吓得大气不敢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想告诉这女人他不是子画,然只能是想想。那女人俯在他耳边忽地低语:“有人一直跟在后面,你知道么?”明公子身子一僵,想起来,女人蛮横地抱着他,抚摸着他的眉眼道:“我昨夜运功,耳目忽然一明百里,用修炼一途的话来说,我是又突进了,所以听力一下子就扩大,然后我就发现了周围十里之地,一动不动着两个微妙的气息。”明公子正暗暗心惊着思量,发觉那女人的手竟然又摸到了他的嘴唇,脸孔一下猛烈火烧起来,陌上女的指尖细细摩挲少年姣美的唇形,恋恋不舍地揉捏着。 明小公子大气都不敢出,那还有精力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