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没事,老玩游戏也会无聊,我就摸出几幅扑克牌来招呼大家,“来来来,打牌打牌打牌。” “炸(和谐大法好)弹。” “过。” “要不起。” “我就剩一张牌了你们炸不炸?” 几轮下来大家互相有输有赢,我的脸上也贴满了白条,兴致勃勃的洗着牌,侠客突然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场面还真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候。”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时候你好像还时刻追在团长身边。” “哦。”我眼都不眨一下继续发着牌:“那大概是因为我当初眼瞎吧。”看不出这个人干净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怎样一颗黑暗的心。 不等他再开口说些什么,我笑着将桌子锤的咚咚作响:“哈哈这把又是我地主。” “咳咳。”一阵咳嗽声突然响起。 大家迅速收起了笑容看向了门外的位置,那里正站着一个人,黑色的头发,头上和脖颈带着灰色的帽子与围巾,我想了半天才在记忆中翻出这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金!” “哟。”他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大家别这么紧张,你们玩着呢?” 库洛洛平静的看着他:“七年未见了,今天你又是为何而来呢?” 金爽朗的笑道:“我今天……诶铃兰你在干嘛?” 我目不转睛的继续在手机通讯录上翻找小杰的号码,头抬也不抬:“哦,我在给小杰打电话,说他的渣爹找来了。” 手机唰的一下消失在眼前,我的手指抽搐了两下,抬头怒视着金。 金抓着我的手机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不用通知小杰哈哈,我只是来这边办件事很快就要走的。” 我一脸凛然正气的语重心长道:“抛妻弃子,你知道小杰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吗?” 金的目光游离不定,支支吾吾着:“我也是有苦衷的嘛,好了不说这个,今天我是来找你有事的,对了。”他的目光打量了我好几圈,惊叹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是库洛洛不给你饭吃吗?” 我脸色未变:“因为我爸爸也抛弃我走了,也没有人给我抚养费。” 金…… 金很快的转移话题,表情变为严肃:“我听尼特罗会长说你有了念,还考上了猎人证。” “嗯,是这样没错。”虽然我最近又因为身体虚弱而用不出念了。 “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犹豫了一下,他指的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东西的事情吗?“记得。” “既然你现在有了念,又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就放心的把它告诉你吧,它的位置就在……”金附耳对我小声的说了一串地址。 “我过去就能拿到它吗?” “是的。” “好的。”我诚恳的看了看他,“谢谢。” “不用谢,你是海莉斯的女儿,无须向我道谢,诶你怎么一直伸着手?” 我用眼神示意他:“手机。” “哈哈哈哈。”他尬笑着将手机递回我的手中,小心翼翼的嘱咐道:“可不许告诉小杰啊。” “呵呵。” 金的身影两下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只有空气中还远远传来他的声音:“记着啊。” 库洛洛合上书过来问我:“金和你说了你母亲的遗物地址吗?” 我抬头看了看他:“嗯。” 他的语气很肯定:“你要去取吗。” 我反问他:“你要去抢吗?” 他轻笑一声:“我当然不会去抢你的东西。” 没好气的瞪着他:“谁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他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因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啊。” 擦,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说了什么?我只听到你答应了对我的承诺。” 我炸毛道:“我是有答应,但是我后面明明……”看了眼周围竖着耳朵的众人,我放低声音:“我明明又说分……那啥了。” “哦。”库洛洛挑着眉:“那我说我答应了吗?” 我目瞪口呆:“你是没说,但这种事要你答应吗?” 结果这货居然一本正经的指责我:“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分开也是,不然你想追我就追,想分就分,你当我是什么?” 我…… 我心一横:“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答应,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可以试试你还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你妹啊,我一脸苦逼的看了他半天,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赖账,我急的跳脚:“那你到底要怎样!我一定要去那里取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很简单啊。”他靠近我:“你可以带上我。” ……结果你还是要利用我去抢是吧,哦不是抢,你那是光明正大的想据为己有。 无奈拳头没别人的大,我恶狠狠的跺了两脚地面,“算你狠。”便气呼呼的去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他已经在我的门外等我了,我忍不住还是叫住他:“喂!” “有事?” “你……”我咬了咬唇:“既然你没打算答应我昨天的那句话,那你怎么还打我!” 他面不改色道:“我想打不行吗?”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他冷笑一声:“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对你再好你也不会珍惜,对你这种不听话的小孩就不能惯,给你几分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 靠,你对我好个鬼,我差点被你害死多少次,这就是你说的好吗! 我当机立断还嘴:“那我真是要谢谢你了,要是你再对我稍微不好一点,我这会坟头青草都三尺高了。” 库洛洛干脆利落的掐住我的命脉:“你还想不想走了?你的机票可是我买的,你难道自己有买机票的钱?” 我…… 有钱的是大爷,我的气势一下就萎下去了。 悻悻的任由他牵过手带上飞行船,按照金给我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令我惊讶的是那里很简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快递收发点,许多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哥忙着搬运着货物。 随手找了个小哥说明了来意,他喊来了他们的老板。 那是一个带着又粗又大的金链子的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暴发户的信息,他根据我提供的信息翻了一会记录后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我期待的看着他:“那我现在可以拿到了吗?” “可以,暗号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啥?” “暗号啊。”他眉毛一皱把手中的记录本往桌子上一摔:“怎么,你以为不提供暗号我们就能把客人寄存的物品随意交给他人?” 我…… 摸了摸鼻子:“可是我没听说过有暗号啊,我也没有……” 男子勃然大怒:“没有,没有你还想拿东西?保安呢,赶她出去。” “等等,等等,”我连忙手忙脚乱的制止了他:“你可以说一下暗号的大概线索吗?也许跟我是有关的我能想的起来。” “这个暗号是上下句,我说出上句你说出下句就可以通过。” 我有些没底气的说道:“那你说说上句我看看。” “好,上句是天王盖地虎。” 我…… 坏了,我想起来了,这确实是一句诗来着,诗的下半句我也记着,可是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啊! 我15岁的时候有段时间迷上了藏宝的游戏,还起了很多暗号来着,这首诗也被我小小的改编过,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暗号来着的啊! 他见我久久不回答,讥笑着:“怎么,答不出来了吧,答不出来就给我滚。” “等等啊!”我拉住他,一脸为难道:“我们能不能去一个没人的角落去说这个答案。” 他勃然大怒道:“谁有空和你慢慢说,我就给你三秒时间,答不出来你就立马滚出去。三、二……” 我眼一闭心一横,“我说!答案是……”后面的声音小的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得见。 “你说啥?”大汉掏了掏耳朵:“说大点声,天王盖地虎,后面是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无所事事立在那里的飞坦,苦笑一声,艰难的回应道:“飞坦一米五。” 飞坦眸色一冷就闪到我面前意图攻击我,我吓得连忙躲在了库洛洛身后,好在侠客忍着笑容一把拦住了他:“飞坦别那么冲动嘛,萏萏还小你别和她计较,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 偏偏那个男子好死不死的又大声说道:“回答正确,第二句宝塔镇河妖,后半句是什么?” 吾命休矣,我麻木的看着他,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道:“侠客二百五。” 侠客回头深情的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拦着飞坦的手:“飞坦你上吧,打死她,不用和我客气。” 啊飞坦真的走过来了,我本能的拉住库洛洛的衣摆。他闷哼着笑了一声把我拉入怀中:“好了,你们别吓她了,我们去看海莉斯留下的是什么吧。” 就是就是,冲动是魔鬼啊,我探出头来对他们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别急。”男子慢悠悠的说道:“横批。” 我…… 我算是看出来了,设置这个暗号的一定是我仇人。我面如死灰的看了看天空,也许明天我就见不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了,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库洛洛二逼。” 天王盖地虎,飞坦一米五。 宝塔镇河妖,侠客二百五。 横批:库洛洛二逼。 很完美,拉仇恨的效果也很好,现在向我传递杀气的人又多了一个。库洛洛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拉住我的手,把我往飞坦那边推了推。 说好的喜欢我呢,呵呵呵呵呵呵呵,我就知道全世界再没有比这个男人更小气的人。 那件东西不大,被装在木盒子里,不重。我没忍住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本厚厚的日记,小心翻开一点,里面是中文。 见库洛洛没有制止的意思,我将日记放进背包,木盒子放在阳光下左看右看,贴耳去敲了敲,似乎没有机关的样子。 库洛洛拿过看了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盒子。” “哦。”我顺手接过,擦了擦抱在怀中,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也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结果库洛洛真的没问我那本日记里的内容,这反而让我有些意外。回到友克鑫以后,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开了它。这本日记全部都是用着中文写成的,可惜现在能看的懂它的人,这世上只有两个了。 ======================================================================== 1970年1月1日 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现在才想起来要写一些关于自己的日记。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看到它,但留下了这些文字,就好像证明了我自己来过这里。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草率呢,仅凭着一番意气就不假思索的来到了这里,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可惜没能够问父亲要到更多的东西,可恶,怎么也得要到念啊。 猎人考试马上又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通过。 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迷茫了很久,1967年,这个年份能做什么呢?三美都没出生,主角更是还没有个影,唯一出生的金今年刚刚两岁,啊啊简直要疯了,他会愿意和大他十岁的我来一场忘年恋吗,这也太可怕了。 写了些故乡的故事发表出去,渐渐地有了些名气,也有了生活来源,我去过世界各地旅游,认识了很多朋友,也见到了以前所未曾见到的景色,这个世界也无比美丽呢。 ======================================================================== 我快速的翻了翻,前面大部分都是母亲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和见解,看着我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母亲原来是这样一个任性调皮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