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念举着酒杯,满面酡红,醉醺醺地摇头晃脑:“回想起那一年,我搬走整个景家,挖掉景家一起搬走的壮举!肯定吓傻了那群人!”
“嗯,就昨天。”燕离实在没忍心看下去,自家少主平日里滴酒不沾以为是她克制,但是现在,她就知道。什么叫做沾酒必醉。
景逸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昨天啊?我怎么觉得跟过了几年似的!”揉了揉脑袋,景逸念站得稳稳的。
端着酒壶就大摇大摆地出了船舱。
寄主,寄主,你还活着吗?
景逸念听着脑子里传来的声音,认认真真地点头。然后一头磕在了柱子上。
“师父,你没事吧?”风清晏听着声音出来,下意识要过去扶景逸念。
景逸念轻轻一闪就落在另外一角,拂袖把手藏在了身后,“最近太忙,小晏子。有题吗?”
“师父要检查我的功课吗?”
景逸念歪了歪头,仰头喝了一口酒,“不是,是我想做题了。”
风清晏看着景逸念认真的神色,以及微微传来的酒香。仿佛明白了什么。
默默摸出了一沓,一沓,又一沓题集。嗯,这个月的,下个月的,下下个月的!完美!
抱着和自己人高的书,景逸念傻兮兮地弯了弯唇。淡定地席坐在地,挥手摆上一张长桌。笔尖旋转,甩了一纸墨汁。
“忘了是毛笔了!”景逸念抿了抿唇,指尖火焰一闪,一本题集就烧没了。
风清晏吞了吞口水,意识到一丝丝不对。
师父是不是在钓鱼执法!
景逸念确实有点儿迷糊,但是做题的本能还在,脑海里仍旧是老师那几句,“不好好学习你就没有出路,不好好做题你就只能当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