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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高继续同他们分析道“而且淮宁府尹极有可能会邀我住在他的府邸,若只能容我带十几个人前去,那便是羊入虎口,至于大队人马说不得就要被安置在城外的兵营,如此一来,一旦发生任何事,城外的人马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更旁论一旦城门关闭,我们便是瓮中之鳖。反之,若是我同你们一同驻扎在城外,便无法及时察觉他们的动作,也很难摸清城中真实的状况,反倒是更利于他们对我们的监控,故而单就这住处一项,便可让我们为难许久。”
几人略微一细想,便已明白了此间的利害,心下不免一沉,吴欠忙又追问道“还有别的吗。”
麦高点头应道“自然还有旁的,再比如说陈家,众所周知,我们此来乃是要收拾陈家,且打的旗号是调查太祖遗物被盗一事,可是不仅淮宁府的一众大小官员定然不会听我的指挥,甚至还会帮陈家遮掩,说不得全城上下早已有所准备,就等着我们前来淮宁,落入他们依然张开的大网。”
“想必届时他们定然会冠冕堂皇地照章办事,既然我们是前来查案,人证物证供词缺一不可,一旦有所错漏,他们便会横加阻拦,细究之下,陈家若只因此事绝无法定罪,更到不了抄家,押解入京的地步,若说让陈家配合调查,只要有这些淮宁府的官员在,我们多半甚至都见不到陈家人,只需用些出门走商的托词,便可将我们生生耗在淮宁,时间一久,若按常理我们绝不会继续在淮宁多家耽搁,最终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此地。”
严左颇有些不解地问道“即便他们能遮掩一时,可如此只是治标不治本,除非陈家一直不露面,不然被朝廷问罪也只是早晚的事罢了,他们这般大费周章又有何用。”
麦高分析道“此事并非那般简单,只要我们不能压制住淮宁府的一众官员,在入城后便即刻将陈家族人悉数抓捕归案,他们便可趁机一日日地拖延下去,所要争取的无非是陈家同党在朝中斡旋的时间罢了。”
“想必从我们离开商丘,便应已有人开始在朝中动作了,只要我们到了淮宁后,能被城中种种束缚住手脚,一时半刻拿陈家无法,届时拖得久了,说不得皇上也只能迫于朝中压力召我们归京,甚至都无需动用手段让我打消处置陈家的念头,陈家的危局便已可解,故而我们须得一击即中才行,不然怕是便再无第二次机会了。”
吴欠闻言直接便道“那待我们进了淮宁府城,便直接找上陈家的门去不就行了,若有人胆敢阻拦我们就杀进去,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拿我们毫无办法,届时岂不是就轻易破了他们的布置了吗。”
麦高却是摇头否定了吴欠的这个主意,“今次之事我们是初来乍到,而对方却是准备万全,我们若是不曾摸清陈家在淮宁的底细,又如何能得知陈家的所在,由淮宁府的人带路,岂知他们带我们去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陈家,一旦出了纰漏,你们皆是我的人,所言必不会被朝中采信,届时我们便是百口莫辩,反倒是称了他们的心意。”
“此法看似简单,也漏洞百出,但却足以令我们束手束脚,不敢妄动。我们若是看到个挂着陈府牌匾的宅邸便冲进去查抄,一旦不是陈家,而淮宁府的官员又从旁指正我们迫害百姓,届时我们要如何自圆其说,无论如何绝难被轻松放过。更旁论倘若有夏家配合,他们将夏府的牌匾换成陈府,引得我们前去调查,之后再给我扣个擅闯官员府邸的罪名,我们就更难应对朝中攻讦了,想来到时即便是皇上怕也很难保我们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