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意外之遇(1 / 2)修真界都知道反派情史首页

“师尊进来吧。”

沈挚将客栈的房门推开见殷灵均正用颇为警惕的目光看着里面迟迟没有挪步,索性伸手拉了他一把。

“对了师尊要不要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殷灵均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忍不住冷冷道,“现在是放松的时候吗我灵力和记忆有失你……”

“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干着急啊。”沈挚弯着眼睛笑了笑道,“师尊放心我们暂且还是安全的。所以师尊只要安心地待在房间里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未等殷灵均回应,他便自顾自出了门碍于面子殷灵均不好叫住他只模糊听到了他下楼的声音。过了一阵子又听到“噔噔噔”上楼的声响。然后房门被敲了几下。

殷灵均走过去,把门打开了随后便睁大了眼睛。

沈挚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因此依旧我行我素地将沐浴用的大木桶搬了进来。接下来殷灵均便看着他又挑了水上来然后把冒着热气的水倒进了木桶里。

“这客栈的生意不错伙计都挺忙的我就自己抬水了,师尊请吧。”

“你……你……”殷灵均看着他,眼神隐约有些发愣,“你”了半天,还是没“你”出个所以然,只能极为冷淡地颔了首,道,“我知道了,你出去。”

“是。”沈挚冲他拱了手,悠悠道,“师尊有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叫弟子。”

等沈挚抱着剑蹲在门外快要睡过去了,房门才缓缓打开。

他被开门的动静整醒了,立即转过身笑道,“师尊洗好了?”

“嗯。”殷灵均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隐约有红血丝,便道,“你困了?”

沈挚笑了笑,“嗯?怎么会?”

殷灵均也不戳穿他,只道,“我困了,进来睡。”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刻意放柔了些,听起来更加催眠,沈挚又开始忍不住地哈欠连天。

他勉强睁了睁眼,见殷灵均已经脱下外袍躺上了床,似乎还特意往里头睡了,给他留了位置,让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本来是打算睡地上的。

然而他正要往床边走,忽然觉得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便挪开脚低下头看了看,这一看才发现踩到的是个纸团。沈挚下意识将之捡起,展开来看了看,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万物一书有言,龙元有损,可与上灵根之人双修以补灵力。注双修,结为道侣也。再注修缘论有言,求一道侣应得对方真心认同,不可强求,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就这么几行字,写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显然写字的人书法不怎么好。

不过沈挚眯着眼睛读了读还是勉强知道了其中意思。

龙元……这不就是黑蛟让他从殷灵均身上拿走的东西吗?所以……这是殷灵均写的纸条?

难怪。

沈挚心想,难怪殷灵均会让自己做道侣,果然他根本没弄懂双修的意思,以为只要有个道侣的名头就行。

但这件事,他恐怕是帮不了殷灵均了。

他正攥着那字条琢磨着要不要给殷灵均塞回去,却忽然听身后的殷灵均道,“你过来。”

沈挚本以为他已经睡了,听到声音惊了一下,立即将字条藏进了衣袖中,随后便转身朝他走了过去。

“师尊……还有事吗?”

“嗯。”殷灵均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再过来一点。”

“……哦。”沈挚缓缓往前又走了几步,下一刻殷灵均的手就覆在了他腰间的银铃铛上。紧接着,铃铛表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雪花的印记。沈挚皱皱眉,但什么也没说。

“好了,睡吧。”片刻后,殷灵均收回手,语气不冷不热地道。沈挚摸着铃铛上的印记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这个是?”

殷灵均倒也没避讳什么,直截了当地道,“锁灵印。”

沈挚没听过这个名字,“锁灵印?”

“有了这个印记,只要你佩着铃铛,无论去了哪里我都能知道。”

他话音刚落,沈挚便想,那我将这玩意儿扔了不就得了。但殷灵均紧接着便淡声补充道,“如果你将铃铛取下,锁灵印就会消失,我也能知道。”

沈挚算是明白了,殷灵均的意思就是告诉他,别想跑。

没想到失了忆的仙尊比没失忆的还不好糊弄,看来他暂且是不能跑回四景门了。毕竟就算殷灵均失了一部分的灵力,还是胜过金丹初期的他。

他一边腹诽仙尊怎么突然变聪明了,一边乖巧地躺在了床的外侧,和仙尊保持着距离。殷灵均除了必须说话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的,因此沈挚也不知他睡了没,等了一会儿,觉得身旁实在没动静了,才闭上了眼。

然而到了半夜,他还是醒了过来,然后试探着转了个身,摸了一下腰间的银铃铛。沈挚用一只手按住铃铛不让它发出声响,另一手极快地解了铃铛的绳子,又施了个术法,变出了一个纸替身来。这个纸替身同他一样高,长得也一样,就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不过沈挚本来就只需要他在这里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把银铃铛系在了纸人的腰带上。

这一切大功告成后,没想到殷灵均还没醒,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他这次出来带的银两本就不多,加上给殷灵均买衣服,住客栈,一下子就所剩无几了。若是殷灵均一直没恢复记忆,那他们就只能街头流浪了,所以还是赶紧把道尊找来吧。

然而他匆匆忙忙走出来,脚还没踏下楼梯,就忽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听起来,像是个孩子的。

紧接着,不仅有孩童的哭声,还有个男子低着声音道,“能不能让他别哭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一名女子道,“这是我能控制住的吗?越打哭得越狠。”

男人微微有些暴躁了,“那就堵住嘴!”

“堵什么堵?”女人驳斥道,“你都堵死多少个了,这个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再给你弄死了怎么向赵婆交代?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啧。”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不行就再下点蒙汗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