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也要。”
要不是年美言没吃着东西,估计这会儿能呛死。
这沈大公子当真是为了口吃的,什么脸面,什么人设都不要了?
男人撒起娇来,果然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不……”年美言还没开口,那边傻二就已经接话了。
“柱儿,这,这个,你,你媳妇,剥,剥的,爹,不吃,你,你吃。”傻二把干干净净的芋头夹到沈羿修碗里,满是褶子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沈羿修一根筷子扎在芋头上,视线却一直黏在年美言身上。
明明好好的吃个芋头,怎么好像他筷子上扎着的,就是她一样?
年美言打了个寒颤,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外头吹了吹夏日的晚风,浮躁的心情才算是慢慢平静下来。
天还稍有些热,过了这一个多时辰,年美言才将水井里的小吊梨汤给吊了上来。
碗盏冰凉,却不至于伤胃,正正好爽口消燥。
软烂的小块雪花梨与粘稠的银耳一起滑入喉腔,带着夏日特有的冰凉,还微醺着井中那股淡淡的藻香,那滋味,是冰箱绝对比不上的!
乘了两小碗小吊梨汤,年美言又把多余的吊回到了井中。
回到屋里,那一大盆的芋头,已经被吃的只剩下一半了,螃蟹寒凉,年美言倒是嘱咐过让傻二不要吃,倒是沈羿修已经吃了四五只了。
见着年美言又端着东西进来,沈羿修眼睛都直了。
可眼巴巴地就看着她先是放了一碗在傻二面前,又把手里另一碗放在了她自己的位置上,偏偏他就没有,沈羿修急了。
“我的呢?”
怎么说这东西也是他亲自烧火熬的,怎的他就不配吃一碗了?
年美言美滋滋地喝了一小口,一下子全身的毛孔都随着这冰凉舒展开来了。
“我好像记得螃蟹和梨子不能一起吃,不给你盛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谁知道传言是不是真的,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给沈羿修这个到处嘴上占她便宜的臭男人喝。
还真信了年美言鬼话的沈羿修喉结上下滑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继续啃手里白白嫩嫩的大螃蟹。
第二天一早,年美言就起来了,原想着平时这个时候,沈羿修都已经起来把院子里的柴劈好了,水缸里的水也应该挑满了。
可到厨房里才准备做早餐的时候,才看到,居然什么都没有。
“还没起?”年美言疑惑,沈羿修可不像是个会赖床的人。
原本过来的第一天,被傻二撮合着,两人是睡在一个屋里的,不过沈羿修养尊处优惯了,也不肯吃亏,只能年美言睡在地方。
害怕傻二发现端倪,两人也不敢提。沈羿修在修房子的时候,顺便就将他们那个屋和隔壁的柴房打了个通道。
柴房里被修葺过之后还算敞亮,住个人绝对没问题。
于是某人就为了那么一口吃的,委屈将就每晚都睡在柴房。
不敢直接敲柴房的门,年美言回了自己的房间,撩开了那层厚厚的棉帘,才看到躺在踏上面如菜色的沈羿修。三号3h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