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维轩不解之际,那刘官人笑道:“刘某可比不得探花郎,为了救那建康花魁莫愁娘子,探花郎可是前后奔走,惹得青楼里的姑娘们眼热的很呐,被视为传奇人物,都喊出嫁人要嫁安探花的口号出来。”
听那刘官人言,赵妈妈笑道:“比起安探花,你刘官人也不遑多让,为了讨那羡香娘子的欢心,可是舍得花大价钱为羡香娘子办个花魁大赛,有意捧羡香娘子为今岁花魁……”
“惭愧,惭愧!”刘官人连连摇头。
安维轩算是听明白了,这刘官人是喜欢上那名唤羡香的女伎,好像有些求之不得,所以才花了大价钱为这羡香姑娘办了个花魁大、比。要知道花魁大、比并不是每岁都举办的,那得有人有闲还有钱才能办得了的,而且有人有钱有闲也不行,做为评审的裁判要有名头,没名头就等于没有公平性可言……
正在寒暄间,有个家仆来了近前,说道:“官人,时候不早了,莫要负了那羡香娘子的约!”
“这么快到时间了么?”那刘官人听言,有些慌张的说道,与安维轩说道:“探花郎,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刘某今日做东,探花郎与刘某一同赴天香楼宴饮如何?”
见这刘官模样,安维轩笑了起来:“刘官人有佳人相约,安某去怕是与那挂着的灯笼一般碍眼!”
“安探花果然是我辈中人。”听得安维轩这般比喻那刘官人笑了起来:“既然如是,今日确是太仓促了些,明日刘某约上几位好友,请安探花一同吃酒。”
事情说好,安维轩、赵妈妈与这刘官人一同出了府,在门前作别,刘官人上了轿子急匆匆的向他处赶去。
安维轩看了眼身后的宅院,忍不住与赵妈妈问道:“这让官人是何许人也,看这家中也不似太过富贵人家?”
“安探花看走眼了。”赵妈妈言道:“这刘官人家的豪富是安探花想像不到,刘家三、四代经商,做的是海贸生意,这中不止有钱还有势,只是刘家低调的很,此处只是刘官人的一处别院,在平江、松江、明州、宁波、广州刘家有生意的地方,皆有这样的别院。
靖康年前之前,想来安探花亦是知道的,当初朝廷在苏州、杭州设有供奉局,许多豪富免不得受朱勔等人的敲诈勒索,后来方腊又起事,遭了兵燹的杭州几成白地,刘家便也学的乖了,从不将家宅修的豪华大气,将家产更是分散储藏。”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赵妈妈接着说道:“这刘官人是他们刘家这一代的嫡子,今岁来临安查看生意,不想在应酬时遇到了天香楼的头牌清倌人羡香姑娘,心中爱慕的紧,硬是将天香楼买了下来……”
安维轩笑道:“如此说来,这羡香娘子对于刘官人,不就是囊中之物么?”
“你这探花郎真是不解风情。”赵妈妈拍了安维轩一眼,又摇头道:“也不对,青楼里的姑娘对探花郎爱慕的紧,你这探花郎倒真还没认真的讨过哪个娘子的欢心。”
安维轩笑道:“安某知道了这刘官人的调调,强扭的瓜不甜嘛!”
“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赵妈妈言道。3333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