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表妹,你也别这样。张大勇那个贼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等长青回来,再与你商量着,看如何解决他。”
薛瑶好言好语的商量着,超乎寻常的和颜悦色让在场所有的人无不诧异。张秀儿更是被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寻思着这女人肯定是疯了。
阿荛则以为是她家主子心里觉得有点愧疚,才这么有耐心的对待他们。
张秀儿见薛瑶的态度令她舒服,且十分值得考量。她把原本挡脸的手臂顺着身体放下,露出了已经哭花了的脸,和哭肿了的眼睛。
“表妹还是得看开一些,没得因为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再气坏了身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薛瑶一定不能让张秀儿就这么疯了或是死了,毕竟那一块关乎舒念和舒长青姓名的锦缎还在她手里。她现在必须要让张秀儿对她产生好感,最起码不能是彻底的反感。
张秀儿没理会薛瑶,而是把目光聚在她母亲身上。那地上的疯女人的眼睛则是不停地闪避着。
薛瑶命棋魇前去请的医者已经到了,此时正在院儿里候着,听到里面的招呼,才带着药箱进去。
大夫给张氏母女瞧过病后,见二人并无大碍,遂从这薛瑶的吩咐假模假样地开了些滋补的药品。
比起张秀儿享受到的虚伪的善意,舒仲文那处,却是真的被人伺候的十分舒服。他方苏醒时也没有觉得身子不舒服,只是有点疲累。
这是因为他昨晚饮了薛瑶专门为他调配的药膳的缘故,不仅缓和了他体内原本十分凶猛的药性,还让他睡的更加舒服。
舒仲文一醒便要前去找张氏母女理论,他是个聪明人,昨晚那么明显的套路,他只恨自己没能早一点看出来此等粗鄙招数。
琳琅一边帮他穿衣整带,一面与他把昨夜薛瑶让他们执行的计划告诉了舒仲文。
“夫人也没想到,那张秀儿竟如此下的了狠心,自己也喝了不少情丝绕。”琳琅手里忙活着,嘴上说着。
舒仲文得知,他的这位大智若愚的长嫂本来是见着张大勇一直觊觎张秀儿。这才涉险行此招,她拿张大勇的人品来赌,成功的概率最多也不过七成。
虽说此行张秀儿的愚蠢举动助了薛瑶一臂之力,使得她们母女二人的原本的计划泡汤,还弄巧成拙,糟蹋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不过这一次又证明了薛瑶的眼光已经足够狠厉,独到。
“原来阿瑶姐早就知道了,琳琅,怎么连你也不告诉我?”舒仲文抓住琳琅正在他身上上下游走的手。虽她是不经意,但是却无意间撩拨着男孩的感觉。
他正经起来一副读书人的模样,私下里,是个比谁都矫情的小作精。他又双叒叕朝着琳琅撒娇卖萌。
“夫人吩咐了,谁都可以知道,你不能知道。”琳琅说者无奈,又一次被眼前甚是滑稽高校的气包给折服了。
这个吩咐是薛瑶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舒仲文那种炮长脾气,沾火就找。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马上就得面对一个大阴谋,他肯定过分激动,那样就太容易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