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舟望着欢喜不已的顾惟妙,伸手摸了摸顾惟妙被咬过的耳垂,语气温柔:“还疼不疼?”
顾惟妙脸颊微微一烫,轻轻摇了摇头。
已经不疼了,就算疼,她也不会怪沈棠舟。
“我得走了。”沈棠舟淡淡说,望着顾惟妙的眼神有些不舍。
等了那么久,却只跟顾惟妙说了一小会儿话,还是关于沈凌霄。
但是他不得不走,今天为了来等顾惟妙,已经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来做决定。
而且,他还得回去给沈凌霄布置任务,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顾惟妙朝沈棠舟甜甜一笑:“好,那你路上开车小心。”
眼神扫过沈棠舟薄而优美的嘴唇,她蓦然想起刚才被沈棠舟咬住耳垂的时候,沈棠舟的嘴唇好冷。
现在是初冬,天都这么冷了,沈棠舟却连条围巾都没戴,脖子光光的,虽然很耐看,但是应该挺冷吧。
顾惟妙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如抽空给沈棠舟织一条围巾,反正也不会花太多时间,也不必亲自交给他,就让沈曦渺顺便带回去就行。
顾惟妙打定主意,送沈棠舟到院子门口,便转身上楼回家。
苏研心正在收拾客厅,看到顾惟妙回来,便指着放在沙发角落的药材,随口问道:“是谁生病了?”
顾惟妙拿着药材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了,不过白玉麟在场,她就没问。
不过她对这种事并不奇怪,顾惟妙自幼跟随丈夫顾明誉学习中医,虽然没有上过医学课,但是她的中医学知识尽得顾明誉真传,比顾明誉亲自带的那些学生都更精熟医术。
只是顾明誉一向低调内谦,不大跟人提起顾惟妙的精湛医术,所以旁人都不大知道。
顾明誉声名远播,经常有人从很远的地方上门求医问诊,有时候遇上顾明誉不在,就由顾惟妙代为诊断抓药,从没出过纰漏,顾惟妙甚至还被那些患者私下称为“小神医”,只不过顾惟妙从没当真过。
今天看到顾惟妙拿着药材回来,苏研心就知道,一准又是有人生病。
顾惟妙笑了笑:“是我认识的人,也不算太熟,我在医院恰好遇到,她的孩子很小,却得了很严重的哮喘病,我想给那个孩子配个药方,试着调理一下。”
苏研心一听,也不由露出同情之色,嘱咐顾惟妙:“小孩子不比大人,身子骨娇嫩,你配药的时候可要格外仔细些。”
顾惟妙拎起药材:“妈,您就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研读他的病历,对照爸爸以前的病案记录手札,务必把药方配好。”
苏研心轻轻点头,对她展露慈爱笑容。
顾惟妙做事一向谨慎稳妥,最是让人放心,但是她这个当妈的就是不放心,所以才多这个嘴。
顾惟妙正要进顾明誉的书房,忽然又顿住脚,转向苏研心,犹豫着小心翼翼问道:“妈,我可不可以让沈凌霄来咱们家,他很快就要参加全国钢琴大赛,我对那些考试曲目很熟,所以想辅导他一下。”
她没敢告诉苏研心,这是沈棠舟的提议,因为她怕苏研心听到沈棠舟的名字会不高兴。
但是即便没提沈棠舟,她心中也很忐忑,毕竟沈凌霄是沈棠舟的儿子,妈妈就算喜欢沈凌霄,也未必愿意让他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