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伙子小姑娘,可能会恨他几年甚志几十年,但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千位少年郎,跟着张强练功了一周,就有一百多名家长,不忍心看孩子每日吃苦挨罚,跑过来跟张强说,不学了,不学张强的拳了。
张强对这些心疼子女的家长的诉求充耳不闻,而是端坐在椅子上,看向家长身后的少年郎们。
“小弟们,你们还要学大哥的本事吗。”
张强多么希望,这些少年们,能异口同声,回他那个字。只要说出口,张强会想尽办法改变家长父母的主意。
可现实是骨感的,绝大多数少年们,不敢不听父母的,低下头,站在父母的身后,不敢看张强。
张强从床底的一个大行李箱里,找出一百多位少年郎入帮后交给张强的费用。这个费用是余婧定的。
行李箱很大,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一半是少年郎们的学费,一半是其他武馆送的红包。他一分没动,统统装在这个行李箱,记录在名册。
余婧问他,“为什么不把红包拆开,把钱存进银行里。”
“小弟小妹的钱,咱们不能动,等他们学艺有成,该自立门户或者从汉帮拔香的时候,便还给他们。而其他武馆的红包,也不能动,这些都是人情,要还的。”
“那强哥你教这么多人本事,每月都是大笔的开支,最近又定制了子午鸳鸯钺,白蜡杆子和刀剑锤等等兵器护具,最大的开支是你买那么多药材给小弟们练功用,你的钱马上就没了。”
余婧对钱十分的敏锐,见张强一副不急不燥的样子,视金钱如粪土,恨不得掰开大哥的脑袋好好洗一洗。
“钱是很重要,但我们不能用众兄弟的钱。放心小妹,强哥有本事在身,还怕没钱吗。”
余婧听了,拍了拍被张强噎的而导致胸闷的胸口,气节道。
“强哥你的功夫是好,但挣钱可不是打拳,谁的拳头硬,把谁打趴下就行的。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
张强一愣,疑问道。
“谁说我要做生意了。”
“那你怎么弄钱,强哥你不会要混黑道吧!”
余婧很怀疑张强,强哥的本事混黑道,那的黑帮可倒了血霉了。
张强残忍的一笑。
“几十年前,这片土地上的血雨腥风,有不少人吃着血肉馒头,满嘴流油,很多人如今都靠着当时的资本积累,华丽的翻身蜕变,现在也是时候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了!”
余婧听的膛目结舌。
“强哥你一不做生意,二不混黑道,你这是要明抢啊!要干杀人放火的买卖!”
余婧毕竟是女子,是遵纪守法,做正经生意的人。她对张强的本事和抱负钦佩,不表示她乍一听到三言两语就要人命的事能接受。
她不敢明着反驳张强,而是侧面试探张强。
“强哥,虽然他们的钱挣的不干净,但毕竟几十年过去了,若是我们再去夺其性命,掠其财富,我们不是跟他们一样是行恶之人了。”
张强找到了那些小弟小妹们的红包。合上行李箱,放回原位。
站起身,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感慨而言。
“自大汉罢辍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思想延绵中华千年而经久不衰。我不否认儒家思想是优秀的治国思想,但千百年传承下来,真正的儒家思想到了司马一家开始,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变得畸形了。一些腐儒的言语大行其道!”
“小妹知道以德报怨,这句成语吧。”
“当然知道,这是孔子所说,传承千古。”
“这就是那些腐儒干的好事!孔子的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孔子是彻彻底底瑕疵必报的愤青,孟子的道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矣更是无边的血性与勇气!”。
“我张强之行事,汉帮之所为,也是儒家思想!只不过,我们信的是公羊派的大复仇主义!我们信的是汉武帝的儒术!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触我汉帮者,虽久必屠!”
“小妹,自古以来,不论西方还是东方,为之不变的真理,宗教相争,种族相争,唯有你死我亡,就算暂时僵持不下,也只是缓兵之计,待一方的胃口足够大,必然要鲸吞而下。我汉帮,就要做那吞天噬地的鲸。”
张强这一番话,说的杀气森森,活像个独裁者,像暴君!
张强收起情绪,轻轻拍了拍余婧的脑袋,又用手指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安抚余婧有些低落的情绪,轻声道。
“傻小妹,强哥知道你是为我好。汉帮既然站起来了,必然会在成长中触碰到其他利益集团的红线,也会得罪很多很多道不同的人。脏事累事,就交给强哥好了,天塌下来有强哥顶着,你们只管把本事学好,让汉帮的精神开枝散叶,传遍每一位汉家华裔。我就算身死道消,也无怨无悔。”
说罢,推开房门,下楼而去。
余婧怔怔的望着张强的身影。
“强哥,这就是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