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棋易樊已从两人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夜猫和凌霄如今都受了伤,四人交错着分为两组搜查,莫棋和凌霄一组,易樊和夜猫一组,眼下孟昌义被管家带着逃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带着人回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孟昌义的府宅十分大,屋子众多,一间间的找下去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更枉论他们不一定在房间中,莫棋道:“太子会不会已经离开了?”
“不会,孟府把守很严,太子他们不可能轻易出去。”
“他们?太子不止一个人?”
“嗯。”夜猫挣开莫棋的搀扶,“我们赶紧找,眼下不知对方究竟是敌是友,必须赶紧找到他才行。”太子不可能有那样高的武功将如此多的守卫齐齐用内力打成重伤,若是这样,他们之前也不必被逼到那样的绝境。
府里除了守卫,还有众多仆人和家眷,今晚如此大的动静早已弄的人心惶惶不敢入眠,此时几人如土匪般闯入房中搜查,难免遇到偷袭的和抵抗的耽搁时间,以及女眷房间不便入内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凌霄突然停住脚步,视线落在房中的竹笛上,伸手拿过跃身上了屋顶,清雅悠长的笛音瞬间响起。
楚明月睡的迷迷糊糊的醒来坐起身,脑子有些反应迟钝不知身在何处。
“公子,你醒了?”
楚明月有点懵的看着走来的秦鸢,再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当瞧见床上的朱祐樘时,她蓦的清醒了,本能的伸手朝他的额头摸去,烫的她条件反射的收回了手。
“有没有水?”
“有。”秦鸢端过之前打来洗漱未用的水拿来巾帕放入其中,楚明月赶紧拧了个湿毛巾覆在朱祐樘的额头上,心头不禁寻思着,再这么烧下去,怕是离二傻子也不远了。
心头正烦躁不已,耳中隐隐听得笛声响,她拧着眉问秦鸢,”你有没有听到笛声?”
“好像是有。”
“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晚上的不睡觉扰民。”
秦鸢见朱祐樘烧的满脸潮红唇角发干,担忧道:“公子,他受这么重的伤又发高烧,再不找大夫会有危险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楚明月瞧着朱祐樘愁畅不已,“但是现在怎么找,别说现在床上躺着一个他,伤患一个我,再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就是我们三人都好好的,这守卫森严的孟府都不定能出去。”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吗?”
楚明月有些毛了,“那我能怎么办?现在出去等于是送死。”
房内一时静的落针可闻,楚明月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朱祐樘,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是她抚了抚腕上的手环,特效药就总共三粒,只前她在宫里受伤时吃了粒,眼下仅剩两粒,确实可以给他吃一粒救他,但梁毓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若仅剩最后一粒,以后谁知道会遇到几次这样的生命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