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和焦五逃了。”
“嗯?”楚明月愣了愣才想起这是非主流和店匪的名字,“所以呢?”
“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连两个山贼都抓不住,还好意思告诉我我的生命安全会受到威胁?你身为太子,说出这话不觉得害臊的吗?”
”当晚你有没有听到巨响?“朱祐樘不答反问。
”有啊。“楚明月记得很清楚,”不是老天保佑我不被伤害给那些恶魔预警降下的天雷?”
朱佑樘难得的露出了个傻子的眼神,淡定的说:”那是山上下来的滚石。“
楚明月渐渐坐直了身子,收起了漫不经心,“你的意思是有人帮助他们逃跑?”她记得听见了好几声巨响,山上不可能那么凑巧的接二连三落下滚石。
“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还怎么走,暗处那些人弄死朱佑樘不容易,弄死她还不简单?楚明月只觉无比心塞,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里那滩子浑水,怎么莫名其妙的又陷入了另滩子烂泥中。她究竟和朱祐樘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遇见他早没好事。回想当日,要是在野店不遇上,她指不定现在已经到了应天府找着了梁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躺在了阳光下的沙滩上,没有打打杀杀,只有星空海浪,多么美好惬意的生活?全都让朱佑樘给打碎了!
“问你个问题。你不是特别不待见我,应该巴不得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给带上保护我?”
“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
“我只是要一个活的人证。”
“”楚明月朝他露出个八颗牙的假笑,“再见!”
临走之前,楚明月叮嘱了又叮嘱孙县令找到了韩松的家人一定要通知他,孙县令满口答应,看着几人马车远处,孙县令胸口悬着的那口气才总算是吐了出来,头上这顶乌纱帽算是暂时保住了。想想那日的情景,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大半夜的突然就有人踹开房门,拿着太子的令牌要求调人去支援清剿山贼,险些没吓的他腿软,裤子没提稳就把人吼了起来派去,结果等他的人到了山上,贼窝已经烧的七七八八,山贼们皆是死的死伤的伤,不成气候,倒是让他捡了个现成的大便,莫苍山上的这颗膈应了他三年的毒瘤就这么被连根拨除了,还是太子亲自动的手。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直到马车消息在视野中,孙县令招来师爷,“你快掐掐我,看我这两天是不是在做梦。”
师爷也感觉自己在做梦,半梦半醒的掐了把孙县令,孙县令哎哟一声,疼的呲牙咧嘴脸上却又乐开了花,“真的,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嗯,是真的。”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我们先去应天府回来再去昭阳也不错。”楚明月的提议再次被无视,她叹了口气百无聊赖的看着对面手持书卷的朱祐樘,“要不我们聊聊天?聊聊你母亲”
朱祐樘翻过一页书仍未出声,楚明月自顾自的继续,“听说你母亲是广西某个土司的女儿,你有派人去寻过祖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朱祐樘无波无澜的眼底起了几分凌厉。
“别这么敏感嘛,我找的人是你母亲的祖辈,肯定要先了解一下你母亲的身世才好锁定范围,你说是不是,可惜我也就知道这个,其它的就不清楚了,问你你又不说。不过还好,应天府有了目标,但愿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要是她真的是你母亲的祖辈,你要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