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琴瞧着委屈极了,噘嘴望向高平川。
她憋了许久的事情,总算今儿个能问个明白。秋琴怕的就是这时与高平川闹了矛盾,万一秋末笙趁虚而入怎么办。
秋末笙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秋琴冷哼。
“那是她贴上来的。”高平川不以为意的轻笑。“你难道忘了吗?之前我与她的婚约,可是她亲自跑去皇上那儿求来的。她对我自然喜欢得紧。”
高平川嗤之以鼻,语气里甚至带着浓浓的嘲讽。
听到高平川的解释,秋琴既松了一口气,又愈加讨厌起秋末笙来。
“唉。”秋琴无奈叹了口气。“说到底姐姐对您也是情深意重。”
秋琴蹙眉,俨然一副善解人意模样。
高平川温柔的揉了揉秋琴的头。“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接受了她?”
高平川语气颇为玩味,秋琴自然听的出来是在逗趣。
既然知道高平川并未看得上秋末笙,秋琴心里便就轻松了不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秋琴装作着急,连忙抬头望向高平川。“我怎愿意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人。”
随即秋琴又将头靠在了高平川的胸膛。
“只是想到姐姐也这般喜欢你,我心里好生为难。原本想着我与姐姐一同伺候你也好,她做正房,我做小妾,只要能陪在你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我哪里想到姐姐性子这般倔强,竟退了你的婚约。左右她现下与睿王喜结连理,也是件好事,你我就可以双宿双栖,再不用偷偷摸摸,害怕别人知道。结果姐姐这下子又来找你,我这心里就跟堵了团棉花一样闷得慌。”
秋琴哭哭啼啼,三言两语又将过错怪罪在秋末笙身上。
高平川心疼不已,搂得秋琴更紧了一些。
“她这样做,非但让我不知如何是好,睿王那里怎么办?”秋琴说是怪罪,语气又十分柔和,字字显得善解人意。
秋末笙便在她嘴里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知道。”高平川轻轻拍了拍秋琴后背,耐心宽慰她道。“是我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分明这些事情该我解决,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我未成亲就怀了身孕。”
高平川越说,秋琴越觉着委屈,眼泪宛若断了线的往下落。
“你放心,从前我就看不上秋末笙,她现在嫁给了诸葛云廷,难不成我还为了她背负一条骂名?”高平川坚定不已,同秋琴承诺。
说罢,他松开手,与秋琴四目相对。
看着秋琴泪眼婆娑,眼圈泛红的模样,高平川好生心疼。
“冬狩是我表现的好机会,倘若顺利的话,我定能说服父皇,答应你我婚事。”高平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宠溺笑容。
秋琴终于放心不少。
她轻轻抽泣,又靠在高平川的胸口。
“只要你是我的就好。”
秋琴娇嗔,声音酥酥软软,传进高平川的耳畔。
一阵风吹过,秋琴浑身打了个寒颤,又往高平川的怀里缩了缩。
这勾引人的能力,秋琴可是从未怕过谁的。
她双眸微虚,目光满是透着得意。
转眼便到冬狩之日。
夜里。
秋末笙吃完饭后实在睡不着觉,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仔仔细细打量手中银制的匕首。
这匕首还未用来杀过人,摸起来也没有从前手感。
恍惚间,秋末笙思绪回到前世。
这把匕首替她杀过多少身边奸诈阴险之人。
她的亲信、侍卫、甚至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深爱自己的男人,都是假的,都想要害她。
只有诸葛云廷。
其实算起来,诸葛云廷对她也不过算计。
两个都想要报仇,只是恨的人恰好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