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皇宫组织狩猎,诸葛云廷从未去过。
他双腿残疾,就是去到狩猎场,也只能待在营地,甚至还不如一个寻常女子。
秋末笙这话说得轻巧,却是怎么听怎么觉着奇怪。
商道两旁人烟熙攘,说话声此起彼伏。
秋琴身着鹅黄衣裳,脚步匆匆往酒楼奔去。
她今儿个收到高萱宁送来的信,叫她来城南茶馆见面。
两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秋琴又迫不及待打败秋末笙,关于高萱宁的事情,秋琴自是不会耽搁。
现下秋琴最大的希望,尽数寄托在了高萱宁的身上。
好歹高萱宁还是个公主,而她身份地位却仍在秋末笙之下。
想到这里,秋琴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的气,无论如何也不舒服。
待她赶到包厢的时候,高萱宁已经等候多时。
一身淡粉锦袍,高萱宁披了件白绒袄子。她坐在窗边,听到房门打开,秋琴进到屋子里的声音,高萱宁甚至未有抬头。
秋琴也不恼,她现下哪管得了这么多。
秋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公主。”秋琴面色认真,说罢一屁股坐到了高萱宁的对面。
“你倒是来的准时。”高萱宁轻笑,低头喝了口茶水,又不以为意放回桌上。“我今日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
高萱宁抬头,恰好对上秋琴的眸子。
秋琴眉头紧锁。
“是不是为了秋末笙的事情?”秋琴迫不及待询问,看上去火急火燎,丝毫也不掩饰内心焦急。
“自然。”高萱宁微微仰头。
“你可是找到了制服她的法子?”秋琴忙不迭的再次追问。
眼见着高平川对待秋末笙好似没了从前那样排斥。秋琴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她现下未有进晋王府的门,高平川就有可能被秋末笙苟合。
男人有什么重要的,秋琴不屑一顾,唯独权势在自己手里,那才是实打实的靠谱。
“过几日冬狩,你应当知道你也会跟着一起去。”高萱宁目光不经意扫过秋琴,眼里透露着淡淡一股嘲讽。
秋琴未有看见,仍沉浸在对秋末笙的恨意当中。
“我这儿有个好法子,非但可以将秋末笙治的服服帖帖,还能不动声色,保准我们两个不会暴露出去。”高萱宁一边说话,一边身子往前倾了倾。“一举两得,对我们没有坏处。”
高萱宁笑得狡黠,秋琴听到她的话欣喜万分。
既是有这样的好事,秋琴怎会想要错过。
“你说。”秋琴催促高萱宁继续往下说。
“这个。”
高萱宁并未直截了当告诉秋琴,她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药包,随即递到秋琴手里。
“这是什么东西?”秋琴犹犹豫豫,狐疑着收下。
“要人命的毒。”高萱宁靠到背座,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愈加得意。
秋琴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望向高萱宁。
“你是想要毒死秋末笙?”秋琴提出猜测。
看见秋琴这般不可思议的模样,反而高萱宁疑惑起来。
她打量几眼秋琴。
“难道你不想秋末笙死?”
按理说,秋琴应当很是兴奋才对。
“不,我想。”秋琴毫不犹豫的回答。“只是就这样毒死了秋末笙,对她来说太过轻松。”
“我要她生不如死,就是死了,也没有葬身之处。”
秋琴一字一字,说得格外用力。
“你不是秋末笙的妹妹嘛,怎会这么恨秋末笙?”高萱宁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