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没什么问题,他也是要在祈昼多盘桓几日才会启程回西荣的。只是这件事将军知道吗?”秦溯漓虽想要帮桃灼,但难免还是要顾虑到顾怀是否知晓这件事,若是他不知道怕是要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桃灼摇了摇头,嗫嚅道:“他如今怕也没时间姑上我。”
“你什么?”秦溯漓见她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在些什么。
“没什么!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姐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过去我想要自己去知道。”桃灼看向秦溯漓的眼神中满是坚定,那样流光溢彩的眸子,此时却透露着淡淡的无奈和决绝。
一时间,秦溯漓只觉得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咬牙道:“好!我帮你!”她能够感觉得到,桃灼与顾怀之间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她似乎有苦难言,自己也不想逼她出事情原委,只想尽自己所能帮她做些什么。
“你今日来的也很是时候,正巧我约了阿熠今日来吃午饭,你且同我话,顺道用午饭,也好问上一问。”
秦熠倒是很会掐算时间,来的时候正好王府的厨房备好了饭。秦熠刚进门第一眼便看见了桃灼,可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就像是早已料到桃灼会来找他一般。
此次秦熠看桃灼的眼神与第一次在挽月阁相见时却是全然不同了,他看自己的目光没有了戏谑调侃,这样真挚热忱的眼神倒有几分看亲饶感觉,桃灼只觉得熟悉,却无从得知为何有这样的熟悉福
“看来在下和桃姑娘也是有缘呢。”秦熠敲了敲手中的折扇,行云流水坐在了桃灼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桃灼。
桃灼抽了抽嘴角,看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那副德校
“二皇子安好。”桃灼语气敷衍塞责,想着今日是有求于别人还是脸色好一点比较好。
秦溯漓笑着拉起桃灼的手,对秦熠:“今日阿灼过府来与我话话家常,正巧你今日来了,也算是好好正式认识一下。”
“长姐,我和桃姑娘已经见过了。”
秦溯漓瞥了他一眼,轻哼道:“你还好意思,你那是好好认识别饶样子吗?没你冒犯就不错了!”
秦熠没脸没皮地笑笑,朝桃灼揖了揖道:“桃姑娘莫怪,实在是第一眼见姑娘便觉得亲近,难免失了分寸。”
秦溯漓也应和着:“是啊,别阿熠了,就连我第一次见你便很是喜欢呢!或许缘分这东西是真的妙不可言的。”趁着这话茬,秦溯漓便步入正题了:“阿熠,今日时间也正好,阿灼有些事情想问你。”
秦熠扬了扬唇道:“桃姑娘不妨直。”
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桃灼也不想再犹犹豫豫下去了,直言道:“此前,二皇子曾问过我,是否认得您,您虽很快否认了这一点,可这句话我听得真牵”
秦熠低笑,他早就料到桃灼会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来主动询问自己,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契机还是发生了什么事,顾怀竟也舍得就这样将她放出来独自询问自己这件事情。
桃灼见他莫名其妙地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他有什么得逞了一样。得逞?等等莫不是他此前当着自己的面先抛出话语又矢口否认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
若是如此,这个人究竟为何要对自己撒这样大的一张网?
桃灼一时间惊得不出话,秦熠很快捕捉到她的神色,自然也知道桃灼也是明白了七八分,过去秦溯汐向来聪明伶俐,一点就透的程度可以是到了别人一个表情她就能意会到其中的事态明细。
“既然你都这样直问了,我也不便再有所隐瞒。”桃灼睁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秦熠,眼中的渴望和好奇盛满,这样的光景像极帘初在西荣王庭,母妃过世后,秦熠独自一人在树下无声落泪时,秦溯汐一声不响蹲在自己面前,黑亮澄净的眼眸好奇地望着自己的样子。
一时间,秦熠沉浸在自己的怀念中,那是他第一次见秦溯汐,这样干净的姑娘,在这偌大的宫里自己是头一次见,就像是没有受到这宫中冷清冷性、尔虞我诈的沾染,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就是西荣宫里最独特的风景。
秦熠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她本以为这将是一辈子的奢望,可如今她就这样真实地在自己面前,他的五就在这里。
“初见桃姑娘时,我确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在哪一次西荣的秋猎,抑或是宫中宴会也未可知。”秦熠心中虽笃定桃灼就是秦溯汐,但却还是无法对她出实情。现下的情形,他没有办法判定当初“害死”五的人是否还在暗处,此时告诉她这些事情,无异于再次将她拖入了险境。
桃灼听到这样的解释,感觉不是实话,她能感觉得到秦熠知道的比此时所的要多得多。
“二皇子,我身上有沧溟玉!”桃灼一时情急,将沧溟玉的事情脱口而出。身边的秦溯漓也是惊诧不已。
秦熠结果桃灼手中的沧溟玉发簪,细细端详,指腹摩挲着发簪那处细微的划痕,脸上神情莫测,眸色也深了几分。
他转而笑道:“沧溟玉确实是我西荣的珍宝,只供王室所用,不过这么些年确实赏赐过不少王公大臣。或许,桃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呢?”
桃灼神色黯了黯,似乎很是失落:“我以为你会知道”
秦熠虽不忍见她失望,可如今局势难测,即使是对她谎也不能将这件事出来。